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但我想如果真有人類的希望存在,那也絕不會是你這樣的人。鮑義勇突然露出了一個扭曲的微笑,也許是迴光返照,也許是精神上的強烈刺激,他說話忽然變得清晰連貫起來,他還發出了像是大笑的聲音:&ldo;蕭末,你知道……你已經是別人的獵物了嗎?基諾公司不滅,你……永遠別想安生。今天,你不能成為我的研究……實驗體,明天你一樣會躺在其他人的實驗臺上。我會看著你,看著你被別人切割成碎片,看著近乎不死的你……一次次被人剖開大腦、抽乾血液,看著你一遍又一遍去接受世間最大的痛苦和折磨,看著你宛如待宰的畜生一樣哀嚎……卻無人把你當人看。你以為你的治療能力會是你的免死金牌,可你卻不知那才是你真正的催命符。蕭末!我會看著你,永遠看著你!還有你旁邊那個怪物也一樣!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哈哈哈!&rdo;&ldo;嚓!&rdo;黑黝黝的粗長尾針猛地扎進鮑義勇的眼睛。鮑義勇發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哀嚎:&ldo;啊啊啊‐‐!&rdo;怪物小紅唰地拔出尾針:你想聽我老婆的哀嚎?那麼就先聽聽你自己的吧。蕭末越生氣越平靜,他忽然嘆息一聲,彎腰,對慘叫著、就要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鮑義勇輕輕說道:&ldo;我有沒有告訴你,你的獨子鮑越智已經死了。&rdo;鮑義勇慘叫聲停止,猛地瞪大僅剩的一隻左眼,眼珠瞪得都要突出眼眶,&ldo;咯……呃……&rdo;蕭末笑道:&ldo;哦,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放心,我正準備告訴你,你兒子鮑越智那個雜碎就是死在我和小紅的手上,聽清楚了嗎?不、用、謝。&rdo;&ldo;呃……噗!&rdo;一股血沫噴出,鮑義勇單眼大睜,死不瞑目。怪物小紅拎起鮑義勇的屍體,跟扔垃圾一樣扔出了機艙。&ldo;你異能能用了嗎?&rdo;小紅問。蕭末點頭,張了張手指,&ldo;能用。&rdo;&ldo;很好。外面溫度很低,正在下雪,我們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距離鐘山基地有多遠,想要儘快回去,修好這架飛行器最快。等下我去四周找找看,儘量把散落的零件撿回來,你在這兒修復這架飛行器。&rdo;&ldo;好。&rdo;蕭末也想修好飛行器,重新飛到天空看能不能找到系統‐‐他以為系統陛下是故意不回來。雪裡紅正要出去,又轉頭:&ldo;有什麼事讓這隻螳螂老祖來找我。&rdo;&ldo;嗡。&rdo;一隻小巧碧綠的螳螂飛到蕭末眼前,揮舞鐮刀腿跟他打招呼。&ldo;螳螂老祖?&rdo;蕭末直到此時才想起還有這麼一隻小螳螂,&ldo;它是從哪兒冒出來的?&rdo;怪物小紅髮出摩擦一般的笑聲,&ldo;你忘了,當時在濃霧中,你救了一堆。你不是奇怪你當時怎麼還救了幾隻蟲子嗎?原因就是這隻螳螂老祖,它本來就活得比一般昆蟲時間長,算是進化中的奇蹟,而且黑雨也對它造成了一定影響,在進入濃霧前它就具有一定智商,那已經不是它 大風暴後11月6日22點檢查到一半,蕭末有點吃不住了,低頭往下看,才發現自己的兩隻腳已經凍得發青,動了動腳趾,又疼又麻。再撥出一口氣,瞬間變冰渣。我滴天!這可是真正的呵氣成冰!就在他搜尋機艙的幾分鐘內,外面已經從鵝毛大雪轉變為暴雪,每一片落下的雪花都有小孩巴掌那麼大,而且速度非常急,就這麼一會兒,外面的地面和建築物已經被一層雪白覆蓋。蕭末用力蹦了蹦,又搓了搓手,如今就算他有修復異能也抵不住了,從手鐲裡掏出一支水銀溫度計瞅了瞅,就看那水銀下降得飛快,不到一會兒就突破了零下25度。怪不得這麼冷。蕭末此時還不知道他現在身處的地方還不算最冷,像京城基地和鐘山基地,這時的溫度已經分別降到水銀溫度計可以測量的極限,也就是零下388度以下。不知道小紅在外面怎麼樣?蕭末一邊擔心,一邊飛快地從手鐲裡摸出厚實的衣服鞋襪重新換上‐‐還好他之前看天氣怪異就已經先收集了大量冬裝和冬被,光是羽絨服他就揣了不下十件。再看小螳螂,屁事沒有,這種生物在這種氣溫下還能如此活躍顯然超出已知科學範疇。等換好衣服,蕭末跟著小螳螂一直搜尋到飛行器底部,沒有發現一個活口。小螳螂示意他往外看,蕭末轉頭,發現在雪中爬行的長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