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按住那塊鼓出的部分,用兩隻手指捏住,抓起。紗網翻開,露出了裡面那隻蟲子的廬山真面目。這是一隻半透明的、頭部有一對暗藍色大鉗子、上半身乍一看很像天牛的甲殼蟲。該蟲頭部尖銳,胸部有尖銳突刺,約有雞蛋大小的腹部相較於拇指大的上半身顯得臃腫無比。&ldo;這蟲子長得好奇怪。&rdo;兩名巡警表情放鬆,一起湊過來看。那年輕男子也好奇無比,放倒那座造型也湊了過來,&ldo;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rdo;蕭末沒管其他人反應,只緊張地問雪裡紅:&ldo;你覺得這玩意有危險嗎?&rdo;&ldo;它不怕光,看到人也沒反應。&rdo;雪裡紅拿出一支電筆對著蟲子輕輕捅了捅。&ldo;喂!&rdo;蕭末制止不及,這小子的膽子也太大。蟲子頭部的大鉗子忽然豎起,伸鉗就去夾那支電筆。雪裡紅迅速收回電筆,沒讓蟲子夾到,&ldo;應該沒危險。你看它受到刺激也沒有釋放任何液體或氣體之類,也沒有劇烈變態。那對鉗子只要小心點,別被它們夾到就好。&rdo;說著,雪裡紅又用電筆撥了一下蟲子的下肢,&ldo;而且它沒有翅膀、腿部也不發達,哪怕放了它,也不用擔心它會逃遠。你試著把它丟地上看看?放心,有我在,它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掉。&rdo;就算如此,蕭末仍舊小心萬分。他沒把蟲子隨手扔地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放下,挪開紗布的一瞬間就抬起腳大力踩下。用腳踩,這是一般人對付蟲子的 回收食金蟲三 修復軍方通訊器材蕭末和雪裡紅一起轉頭看向來人。這是一位年約五十出頭、穿著軍裝、戴著少將肩章的中年人。那名二貨青年一看到中年人,立刻吊兒郎當地一揮手,&ldo;爸!&rdo;兩名巡警立正舉手敬禮,&ldo;首長好。&rdo;中年人立正舉手回禮,隨即橫了兒子一眼,&ldo;你不去幫忙,跑來這裡幹什麼?又偷懶是不是?&rdo;&ldo;哪有,我這不是看這兩人行跡詭異不像好人……&rdo;年輕男子說不下去了,蕭末控訴的眼神一直在瞪著他。中年少將看向蕭末,&ldo;請回答我的問題。&rdo;蕭末一時編不出好的理由,只能含糊地道:&ldo;我們也是受僱於人。&rdo;&ldo;誰?誰僱的你們?&rdo;說一個謊言就要用十個百個謊言來圓,那還不如不說,任他們猜測,所以蕭末索性回答:&ldo;抱歉,我們不能說。&rdo;中年少將掃了眼倒在地上的金屬造型,非常明顯的暗示道:&ldo;你們在破壞市政公共設施。&rdo;蕭末明白他的意思,對方在威脅他,如果不說出僱傭者,就會以破壞公共設施的罪名抓捕他們。&ldo;我會修理通訊器材。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聲音很大。&rdo;蕭末表示自己絕對不是什麼間諜或者破壞者之類。中年少將的右手輕輕握起又放開,看了眼那隻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肥大蟲子,道:&ldo;你把蟲子弄死,跟我來。&rdo;比起一隻鑽到金屬雕塑裡的蟲子和兩個受僱來抓蟲子的怪人,現在還是恢復通訊更重要,他們本來有專門的維修人員,可是對方昨晚受了重傷,偏市內現在一片混亂,想要臨時調派人手都成了難題。如果這兩人能修好通訊器材最好,如果不能……真有問題,他也不怕他們跑掉。蕭末也沒想到抓頭一隻蟲子就和軍方撞上,可是他也避無可避,晚上來看不清楚不說,也更顯眼,他敢用生命打賭,這種紛亂時期,到了晚上,滿馬路都會有警方和軍方的巡邏者,更不要說市中心。既然如此,還不如按照雪裡紅畫出的路線圖大大方方地回收,畢竟他們抓的是看起來就像害蟲的蟲子,而不是殺人放火。蕭末抓起蟲子,為難地看向雪裡紅。如果他當著這些人的面弄死蟲子,結果蟲屍卻突然消失……他要怎麼解釋?雪裡紅默默地從揹包裡摸出一隻有著緊密封口的玻璃瓶,&ldo;裝這裡面吧,說不定能直接悶死。&rdo;蕭末看是雪裡紅從揹包裡摸出來的玻璃瓶,當下就接了過來。他毫不懷疑這玻璃瓶的結實度肯定能囚住這食金屬的甲殼蟲。蟲子被塞進玻璃瓶封住,因為有系統回收的問題在,蕭末沒把玻璃瓶交給雪裡紅,而是塞入自己的揹包中。中年少將轉身,蕭末穿上鞋子與雪裡紅跟上。那二貨青年湊到蕭末身邊,興沖沖地問:&ldo;喂,老兄,怎麼稱呼?我叫仇鑫,人九仇,三金的鑫。你呢?&rdo;&ldo;我姓蕭,你可以叫我老蕭。&rdo;蕭末留了個心眼,沒說全名。&ldo;那個病癆鬼大俠叫什麼?&rdo;&ldo;你可以自己問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