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香,這裡頭有海狸香、麝香、還有靈貓香,跟你朋友身上那個不一樣的!”“兩者有什麼不同?”白舍問。石梅想起之前香粉譜上看到過的記述,就道,“動物香能迷惑人心的。”白舍皺眉,“怎麼說?”石梅又想了想,她之前看過香粉譜上一個很有趣的記載,似乎和這有些關係,但是又覺得自己拿陳栻楣的心血在賣弄,真怕砸了她的金字招牌。心裡怪彆扭的,石梅低頭輕聲說,“有一種靈狐香,按照一定的分量與麝香調配……會讓人看見幻象。眼前人,無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是滿臉褶子的老者,看著都像是妖冶的狐媚子一般。”白舍聽後似乎頓悟,“原來如此。”石梅沒說話,香兒見白舍對石梅很有些讚賞之意,趕緊說,“我家梅子姐可是香粉娘娘!跟香粉有關係的,誰都敵不過她!”白舍點頭,他倒是有所耳聞。陳石梅伸手跩香兒的袖子,意思是讓她別吹了,再說就要露餡了,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一旁,秦項連臉上神色變幻,陳石梅和白舍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忘記他的存在,這委實讓他不快。而且陳栻楣以前一提起香粉,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總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可如今,怎麼倒是羞澀起來了?石梅原本便貌美,如今更是添了幾分露華含秋的絕世秀色,秦項連微微蹙眉,這人怎麼可能是那個嬌蠻又蠢笨的陳栻楣?白舍將香囊收了,香兒好奇問,“白公子,那些人是誰啊?”白捨本想回答,但突然頓了一下,回答道,“幾個江洋大盜,說了你也不認識。”石梅聽著一愣,仔細一看,就見死的竟然就是那夜攔住她們去路,要跟白舍討玉佛的人,她立刻明白了,應該就是紅衣女子口中說的——她的兄弟。香兒也心有餘悸,倒不怪白舍說話不客氣,而是暗中慶幸他腦袋好使!秦項連在旁邊呢,那晚上就是這些人打鬥攔住了他的追趕,才讓她們得以逃脫,要是讓秦項連聽出來他們認識,豈不是說不清楚?!香兒瞄了陳石梅一眼,那眼神像是說——好險啊!石梅雙手放到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讓她壓壓驚。隨後,白舍走出院子,到了門前空地上,從袖中掏出一管小竹筒來,用火摺子點了,往天上一拋。嘹亮的呼嘯之聲劃破天際,一枚聯絡用的響箭竄上了雲端。俄頃,就見幾個黑衣人匆匆趕來,到了白捨身旁給他行禮,“莊主。”白舍微微一點頭,沉聲道,“收屍。”“是。”黑衣人快速進入破廟,從身後背囊之中扯出白布來裹屍。香兒見收拾屍體了,趕緊拉著石梅往外跑。陳石梅到了廟門外面,就見白舍獨自站在不遠處,拿著香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香兒見秦項連在附近,有些忌憚,就想拉著陳石梅過去白捨身邊。石梅攔住香兒,對她微微一搖頭,香兒只好扁扁嘴,想找個乾淨的石凳子讓石梅坐一會兒。“栻楣。”這時,秦項連走到了陳石梅的身邊。石梅對他略微一禮,“王爺。”雖然很為陳栻楣不平,但石梅本身對秦項連並沒有多大的敵意。畢竟,人和人不同,秦項連皇子的身份,自然是驕橫跋扈的。石梅對他無情,但也無仇怨,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他,依然是十分禮讓。“我有些事想問你。”秦項連指了指一旁的林子,示意,到哪裡單獨說話。香兒可急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外頭說非要揹著人?石梅倒是不怕,她知道秦項連也不敢對自己如何,最多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出出氣,大不了讓他罵兩句。可香兒不同,萬一秦項連遷怒,殺了香兒,自己也沒辦法讓他償命,所以趕緊先攔住要護著自己的香兒,道,“香兒,你去那兒等等,我與王爺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