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對比,這位就是畫像上的那位!這位大爺摔著袖子大搖大擺在路上走,大概是因為臉實在太過兇惡,街上路人紛紛避讓。“嗨呀!”展昭來氣,“這位就沒有一點自己是通緝犯的自覺?這麼囂張?!”說完,展護衛往下一蹦,抓逃犯去了。白玉堂拿著畫紙,問殷候,“這人是通緝犯?”殷候眨了眨眼,一攤手,“歐陽倒是沒說,只讓我幫忙找。”“找到之後呢?”白玉堂問。殷候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聯絡響箭,“說是扔這個。”白玉堂拿起那枚響箭往天上一扔,就聽到“啪”一聲……天空中出現了白色的一團雲霧。白玉堂仰著臉,“白色的?”再看下邊,展昭跟那位“通緝犯”,已經對上了。展昭一落地,抬頭想跟那位“通緝犯”打個招呼,只可惜展護衛還沒開口,人家大搖大擺從他身旁過去了,根本沒看見他。展昭嘴角一抽,再一次感慨——好囂張的通緝犯!那人從展昭身旁走過的時候,展昭就聽到他嘀咕,其中有一句是,“大鍋在哪兒啊?”展昭一愣——大鍋?找鍋子?那大個子正走著,迎面來了一個人。來的是誰?來河鏢局的總鏢頭何通。何通大概是出了趟遠門,揹著個很大的包袱也不知道裝的什麼。往前兩步就是來河鏢局的大門口了,何通走到門口停下,裡邊的人就迎接出來,“大當家的回來啦!”何通點頭,剛想往裡走,身後那大個子正好走過。何通背的行李很大,他轉過身,剛好擋住大個子的路,那大個子走得也快,胳膊就撞到了那個行李,何通“噗通”一聲就被撞趴下了,手下趕緊去扶。那大個子也不在意,繼續往前走。鏢局的兩個鏢師就嚷嚷,“唉!你怎麼回事啊!”何通將包袱解開,自己站了起來,也有些不痛快,回頭一看,“哪裡來的蠻子走路不帶眼!”展昭搖頭,何通突然轉身,那大個子撞到他,只是個巧合而已,兩人好言說兩句或者誰都別在意,這事情也就過去了。只可惜何通是出了名的壞脾氣,那大個子也是個“通緝犯”,這下估計要打起來。這會兒,白玉堂和殷候也下來了,殷候打了個哈欠,道,“這大個子力氣不小。”白玉堂心說,那是,看體格就不可能力氣小。那大個子終於是站住了,因為鏢局裡跑出來了好幾個鏢師,攔住他去路。大個兒眯起一隻眼,另一隻眼倒是睜得溜圓,樣子更加兇悍了,扯著嗓子問,“嘛事兒?”他這口漢話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字不正腔不圓,另外嗓門好大,震天響,嚇得兩邊路人趕緊躲開。何通走鏢這些年了,什麼兇徒沒見過,一看這人打扮就是外族,而且何通眼尖,他剛才就看到展昭站在不遠處,似乎也是對這個外族有些在意。何通道,“你撞到人了怎麼不道歉?!”大個子瞧了瞧他,搔頭,“撞到銀?”展昭眨眨眼。“我說你撞到老子了怎麼不道歉!”何通覺得這大個子看著挺欠抽。那大個子另外一隻眼睛也眯了起來,雙手一叉腰,索性回過頭看何通,“你他釀滴說話尷窘點?信不信俺救你!”展昭聽得差點噴了,這什麼口音?山西和西北混音?旁邊路人也笑。何通覺得這大個子可能是個缺心眼,就道,“說人話!什麼南腔北調!蠻子就是蠻子。”大個子撇嘴,伸手一指何通,“俺釀說囧原壞銀多,肯定就係說你界囧。”何通“呵呵”兩聲,“該不會你爹是中原人,你娘才這麼說?”大個子撇嘴,“我爹早西咧,不曉得哪裡銀。”“哦……”何通了然,抱著胳膊笑問他,“你娘叫啥名兒?我看我認不認得。”大個子一歪頭,“你為啥認得俺釀?”“我以前總在西域走動。”大個子道,“沒準我知道你爹是誰呢。”“嗯……”大個子還真是認真想了想,道,“俺釀叫青娘。”何通“哦……”了一聲,“青娘麼,西北瑤寨的是吧?”路人聽著都搖頭,展昭也是覺得刺耳——西北這個所謂的“瑤寨”,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妓寨。白玉堂就在附近,微微皺眉,先不說這傻大個是不是通緝犯,何通很不地道,看人家傻就占人家便宜張口拿人家孃親消遣,欠收拾。眾人都覺得那大個子會惱,但是卻見他還是嘿嘿笑。路人都覺得他是不是真傻。大個子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在瑤寨見過誰?”何通一樂,“青娘啊!”展昭突然“噗”了一聲,路人也有不少反應過來的,都忍笑。何通微微地愣了愣,就聽那大個子也樂,開口,“你在瑤寨見過你親孃啊?你個不孝兒怎麼不把她接回來?你親爹是提褲子不認賬不?”展昭和白玉堂都哭笑不得——這大個子可不傻,一口漢話流利著呢。何通氣得臉都綠了,路人都捂著嘴笑。畢竟是江湖人,火氣一上來就武力解決吧。何通也是有點功夫的,一扔手裡的東西,上前,“找死你……”只是他話沒說完,大個子突然一伸手,一巴掌拍開了他打過來的拳頭。這一巴掌拍出來,連殷候都“哦”了一聲。何通被他扇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