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皇宮裡。趙禎端著茶杯本來正飲茶呢,被這一聲巨響驚得手一抖。南宮紀趕緊上房頂去看,沒多久就回來了,表情看著還挺困惑,回稟趙禎說,“皇上,影衛回來說,南陵山好像塌了。”趙禎望天嘆了口氣,搖著頭自言自語,“等年過了,朕得想法子趕緊把開封府那一大家子攆去出巡,再這麼下去,朕皇城這點家業都叫他們拆光了!” 【蓮佛金印】南陵山塌方,半座山頭就這麼整個垮了下來,場面煞是壯觀。 而就在滾滾煙塵隨風散開之後,眾人抬頭一看,卻是被那燦燦的金光,閃到了眼眸。此時,四周圍一片雪白,而塌掉的南陵山內部竟然和金家老宅地下的西山一樣,是空心的!不同於西山裡頭藏著的金佛,這座南陵山的山腹之內,堆積了滿滿一座山的黃金。“哇!”陸雪兒和殷蘭瓷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白玉堂見慣了金山銀山,也被眼前的情景給震懾了一下。展昭回過神,拽著白玉堂問,“這裡多少金子?”白玉堂愣了一會兒,搖搖頭。展昭張大了嘴——竟然多到白玉堂瞄一眼都算不出來的程度!南陵山這邊的動靜不小,不過來圍觀的人卻是不多。開封城的百姓最近大概也是習慣了,都覺得估摸著又是天尊在哪兒拆房子了,都見怪不怪了,這天寒地凍的,也懶得出來看。可城內的皇城軍倒是很快殺到了。火麒麟帶著大隊人馬殺來,正想著白玉堂估計又要賠錢了,卻看到了滿山的黃金。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殷蘭瓷喊了一聲,“後退!”隨著紅櫻寨主那一聲喊……“嘩啦”一聲巨響。眾人轉身就跑。身後,金山崩塌,滾滾的金磚就跟山洪一樣從山腹裡傾瀉而出。等著響動停下,跑出小半里地的皇城軍回頭一看,傻了眼。歐陽少徵看著滿地的金磚,牙縫裡呲出了一句,“臥槽啊!”此時,展昭和白玉堂還有兩位孃親都在南陵山沒坍塌的一處小山坡上,站在樹杈之上,看著腳下鋪出去蓋住了整條路的金磚。“這應該是魘尾這些年聚斂的全部財富吧?”展昭皺眉,“竟然藏在這裡。”說到這裡,身旁的白玉堂突然發呆,隨後,五爺一抬眼,恍然大悟,“原來,那場火要燒的並非是太學名錄!”展昭微微一愣,兩位孃親歪著頭看他,“什麼太學名錄啊?”展昭也皺眉,“不是燒太學名錄?”白玉堂道,“別忘了!和太學名錄放在一個架子上的,還有那些名錄裡的學生幾場重要考試的卷子!”展昭眨了眨眼,點頭,“原來如此!之前我就覺得奇怪!那個神秘的書生放火燒了書架上的名錄、又跑去龍圖閣偷走了備份的名錄,還打死了書閣的老頭。這一點其實有些多餘,就算他去偷名錄,以他的功夫真沒必要打死那個老頭……說白了,對方是將我們的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名錄上去!再加上金家老宅的案子我們先入為主,總覺得和金善有關係,還有謝逸亭他們的死,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太學當年的名錄……這樣一來,真是沒考慮過那些卷子!”白玉堂點了點頭,指了指此時山坡上,站在南陵觀前正往山下望的吳一禍,道,“不愧是不敗名將,好聰明!他應該早就猜到了南陵山,去找嶽長風,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展昭不解,“確認一下?”白玉堂道,“和名錄不同,試卷有很多!而且主要收錄的是一些重要的考試。”展昭點頭,“是啊。”“太學每一屆學生的試卷,有很多考題都是重複的!這樣出題其實有不少好處。”白玉堂道,“比如說,以南安寺為題,寫一篇詞文。這個考題會連續出十年,於是……”“啊!”展昭一拍手,“除了可以在相同考題的基礎上比較各屆考生的才學之外,連在一起看,還可以看出十年內,南安寺的變化!幾十年的卷子積累下來,等於一部南安寺的變遷史。”白玉堂點頭,“這南陵山和金家老宅所在的西山,有個共同點。”展昭點頭,“明明是朝陽的一面,卻是寸草不生!而且都有鬧鬼傳聞。”白玉堂點頭,“因為下邊早就鏤空了,藏了好多黃金!金家老宅鬧鬼的傳言,除了一方面有人作怪之外,跟山中空也有關係。山麼!總有山縫!裡邊是空的,風灌進去,就會有怪聲,這種聲音嗚嗚咽咽、跟鬼夜哭也差不多。而且容易陰風陣陣,大半夜從這附近經過,多少都會讓人害怕。”展昭一笑,“的確,經常聽到附近的居民說起。”“被燒掉的是二十五年前到二十年前這段時間的試卷,魘尾應該就是這段時間佔了南陵觀,要開鑿山壁,總會有聲音。”白玉堂道,“以他的謹慎,必定會小心翼翼,但總會弄出些動靜,那段時間應該是‘鬧鬼’最嚴重的時候,所以……”“所以。”展昭瞭然,“那些大才子拽文的時候,一定會提起!而且結合金家的情況,很容易會將這兩個地方聯絡到一起!”白玉堂點頭,“那次吳一禍和林蕭聊天喝茶,我聽到吳一禍問他,這些年太學都考了些什麼,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