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香拍手,“喔!”小四子也仰著臉,“皇皇好聰明!”趙禎笑眯眯點頭,對南宮道,“找人搬張梯子來,朕要親自下去找!”南宮無語,看展昭。展昭倒是也有些興趣,問白玉堂,“去不去看看。”白玉堂無所謂,去看看也沒什麼損失。展昭一躍下了枯井,白玉堂也跟了下去,兩人到了下邊,發現井下還停寬敞,就對上邊眾人招招手。趙禎抱著香香,南宮帶著趙禎跳了下去,趙普搖頭,抱著小四子也跳了下去。眾人到了井下,看了看四周圍,井下大概有一間小屋那麼大,兩人多高的空間,四周圍長了不少藤蔓,樹葉堆積了一層。南宮摸索了一下四周的牆壁,拽開了幾棵藤蔓,就見井底的一側,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大概半人高,裡頭似乎有東西。“肯定藏在裡邊了!”趙禎一指。南宮無奈,下邊的藤蔓挺多,南宮就伸手進去摸了摸,隨後,就見南宮不動了。展昭好奇問他,“怎麼了?”南宮十分平靜地說,“摸到了。”“拿出來!”趙禎激動。南宮看了看趙禎,嘆了口氣,手抽了出來。眾人一看,就見南宮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圓滾滾的東西,仔細一看—— 一顆骷髏頭。眾人盯著那顆骷髏頭沉默半晌,小四子一拍手,“出現啦!”說著,眾人“刷拉”一聲集體轉臉看展昭,“衰神附體!”展昭張大了嘴,指著自己,“這也怪我?!”趙禎嘆了口氣,拍著展昭的肩膀語重心長,“展護衛,太后常去的南安寺還是很靈的,有空你去拜拜!”展昭望天。趙禎抱著閨女就跟南宮出了枯井,趙普抱著小四子瞧著展昭和白玉堂,“今早書呆還在說,展昭好久沒撿到屍體了,你說你就不能爭氣點……”小四子也表示同情地點頭。展昭磨牙,看白玉堂——這屍體應該算在趙禎頭上!白玉堂無奈——開封城裡發現的所有屍體都是算你頭上的好麼……展昭來氣。趙禎搗了個亂就跑了,展昭卻還得查案,他扯掉藤蔓,看裡頭的情況。公孫也被從太學叫來了,拿著小藥箱扒著井口跟趙普說,“我今早說什麼來著!”趙普和小四子鄙視地看展昭。展昭蹲在洞口託著下巴瞧著裡頭的屍體嘆氣。白玉堂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邊看那個魚尾玉枕,邊搖頭,這貓就是點兒背……那個半人高的洞裡,有一副骸骨,是曲著放在裡頭的,感覺屍體當時是坐在那個洞裡。骸骨身上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著是布衫,爛的都七七八八了,不過依稀還是能分辨出,是一件文生的長袍。公孫直接從井邊跳了下來,趙普將他接住,放到了地上。走過來蹲在展昭身邊打量那具骸骨,展昭順手將那顆骷髏頭遞給了公孫。公孫接過骷髏頭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屍骨的情況,“男的,大概二十多歲。”“死了多久?”展昭問。“這個不好說了。”公孫道,“這地方被水淹過,而且很潮溼蛇蟲鼠蟻也多,短則三四年長則六七年吧。”“不上十年?”展昭問。公孫搖頭,“嗯!沒那麼久。”“能看出死因麼?”展昭問。公孫摸索了一下屍骨,揀出了一根肋骨來,就見上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就指著道,“這裡被人戳了一刀或者是一劍,傷口很深,應該是失血而亡。”“這麼年輕,怎麼會死在皇宮偏遠的枯井裡?”白玉堂不解,“還有魚尾枕裡的這張圖是記錄屍體的所在?”“看衣著只是普通百姓,能進宮還死在了宮裡,的確有些蹊蹺。”公孫將屍骨摸了個遍,沒找到任何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將趙禎送回御書房之後,南宮有折返了回來,看了一下殘存的衣物,搖頭,表示宮裡應該沒人會穿這種質地的衣服,估計是宮外的人。……沒多久,井邊站滿了圍觀的人,包大人龐太師和八王爺正好進宮,聽說發現屍體了,就都來圍觀。龐太師抱著胳膊在井邊搖頭,“哎呀!真的如傳說中一樣帶衰!”包大人嘆氣,“怪我啊!”八王爺也點頭,“有空帶那孩子去拜拜!”展昭仰起臉,就見井邊一圈人,同情地看著自己,展護衛揉揉胸口,略心塞。……傍晚的時候,屍骨被帶回了開封府的仵作房。公孫驗屍之後表示——男,二十出頭,外傷穿透胸腔而死,死了大概四五年的樣子,其它就沒線索了。看著一具無名男屍的骸骨,還有一個雕刻精巧的魚尾玉枕,眾人都犯難——這從何下手呢!……當晚,公孫按照骷髏的樣子,畫出了一張畫像。展昭拿著那張畫像看了看,長相十分普通的一個書生樣子。趙普搖頭,“這種不是滿大街都是麼,沒什麼辨識度啊。”公孫也無奈,“臉部面板、痣,或者胖瘦等都沒什麼辦法推測,只能猜,我最多也就能確定到這個感覺,他的眼眶和下巴還有鼻樑都算是有一定的特色,如果是熟悉的人,沒準能認出來。”“可如果他不是開封的人呢?”白玉堂問。公孫一攤手,“那就真的大海撈針了,不如從玉枕上下手查查。”次日,開封城裡城外都貼上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