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張大了嘴,看趙禎。趙禎抱著胳膊道,“出的題難或簡單,雙方都是一樣的,輸贏跟出什麼題有關係麼?”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趙禎微微地笑了笑,“再者說了,今天可是機會難得,你們幾個,好好表現吧。”三人莫名就有些楞了,總覺得趙禎說“機會難得”的時候,好似有一點霸氣……身後眾人則是暗暗點頭,別說這江南三大才子,對在場任何一個讀書人來說,今天都是機會難得,哪個能在趙禎面前一鳴驚人,那相當於中了一次狀元,前途無量啊!賴天青和嶽子銘都看了看謝炎,那意思——這位吊兒郎當的,什麼來頭?謝炎微微皺眉,他也猜不透,不過,趙禎說的的確沒錯,出什麼題根本不重要。三人於是也不再多說,任憑趙禎出題吧。趙禎走到比試場中間的一張桌子邊,左右看了看。南宮走過去,手裡提了張椅子放到了他身後。趙禎一撩衣襬坐下,單手靠著桌子對那邊打了個響指,“唉,好了沒?”圍觀人群都竊竊私語,心說這位好有派頭好大爺啊,什麼來頭?展昭問白玉堂,“你猜他一會兒會不會一不小心把朕說出來?”展昭話剛說完,白玉堂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趙禎開口,“朕……”“咳咳。”南宮在後頭咳嗽了一聲。趙禎手摸了摸下巴,“真慢!”眾人都替他數著,第一次!開封三子看了看閆少恭。閆少恭點了點頭,走到了石桌邊,也不知道南宮是從哪兒弄來的椅子,四周圍就幾張石頭凳子,他就坐了,問,“閣下怎麼稱呼?在哪裡高就?”趙禎打量了一下他,道,“姓黃,太學林夫子是我乾爹。”閆少恭一愣,納悶,林蕭有乾兒子麼?圍觀眾人也是交頭接耳,原來是林夫子的義子啊!林老爺子此時可是頭腦發脹,他左右看了看,那意思——老夫該怎麼辦啊?趙普抱著胳膊笑他,“認了唄,不認欺君之罪啊。”林夫子直跺腳,要死了!閆少恭問,“那,誰先出題?”趙禎想了想,“朕……”“咳咳。”南宮又咳嗽了一聲,身後有人給他端了杯茶來。南宮給趙禎放在桌上了。趙禎端著茶杯佯裝喝茶,道,“真麻煩,要不你先來。”展昭等人幫著掰手指——兩次!閆少恭笑了笑,也不客氣,道,“那好,我出第一題,嗯……請賴天青賴公子和曹建來答。”賴天青和曹建走了出來,到了桌邊。閆少恭微微一笑,指了指人群,道,“人群外有兩位老者在下棋,剛才你們走過來的時候,應該都看到了。”展昭問白玉堂,“外頭有兩個老頭在下棋麼?”白玉堂點了點頭。人群也是“刷拉”一下回頭,看外圍,的確……不遠處的一棵楊柳樹下,有兩個老頭正在對弈。“我聽說賴公子丹青妙手,曹建也善丹青,不如你倆就比畫畫。”閆少恭微微一笑,“畫那兩個老者下棋。”曹建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毛筆,蘸飽了墨,就開始畫。賴天青倒是沒動筆,而是認真地想了起來。人群低聲議論,此時那兩位老者被人群擋住了,也就是說,如果剛才看到了,那麼畫起來應該無難度,可如果剛才沒看見呢?那豈不是沒法畫?白玉堂微微皺眉。展昭問他,“怎麼了?”白玉堂道,“這裡邊有門道。”展昭不解,“什麼意思?”“那兩個老頭是在下棋。”白玉堂道,“下棋就意味著棋盤上的情況在不斷地變化,誰知道那兩個老頭棋藝怎麼樣?等二人畫好,也許別的地方一樣,可棋盤上的棋子,要怎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