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這人怎麼樣?”展昭乾笑了兩聲,“呵呵。”眾人一起刷拉轉臉看他,不妙?小四子眉頭間擰個小疙瘩,問,“是不是那個兇兇的光頭叔叔?”展昭點頭。白玉堂有些好奇,問小四子,“你也認識啊?”公孫將小四子抱起來。小四子道,“那次我和爹爹去大理寺幫忙驗屍,他可兇了。”公孫摸了摸小四子,點頭,“那個閆少恭好似特別討厭我,說話不客氣還給臉色看,要知道是大理寺卿請我去驗屍的。”這時,就聽龐煜湊過來八卦,“那什麼,閆少恭不是討厭你,是討厭所有太學的以及和太學有關的人!尤其討厭林夫子!”眾人都好奇,回頭看,就見林夫子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擔心。“他跟林夫子有仇怨?”展昭問。包延也湊過來說,“我也聽我爹說過,閆少恭當年本來夠資格進太學的,而且他也是難得的文武全才,是真的功夫很不錯的那種。可惜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丟了進太學的大好機會。不然的話,以他的本事,應該也不會到現在還只做了個從五品。”眾人都納悶,“發生了什麼事?”“閆少恭十分嗜賭。”龐煜給眾人八卦,“不過他不喜歡賭牌九骰子,而喜歡賭詩文棋藝,尤其喜歡賭下棋。他什麼都還能讓人忍受,就是傲慢這一點讓人招架不住,贏了喜歡貶損對手,士可殺不可辱啊,唸書人氣性都很大,還真鬧出不少事端。”包延點頭,接著說,“那日他與人賭棋,好似也是在這百濟園,正好林夫子到處閒逛,正看到他語出刻薄地羞辱自己的對手。後來跟他對弈那個書生憤然離去,林夫子就上前說,‘年輕人,勝敗常有,為何惡言傷人?萬一那書生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豈不罪過?’”眾人摸了摸下巴,的確像是林夫子會說的話。龐煜嘖嘖兩聲,“當時閆少恭還沒入太學呢,聽到林夫子的話,他哈哈大笑,說,‘你這老頭懂什麼,官場就是修羅場,年齡相近的書生都是敵人,少一個好一個,別說他負氣走了,跳河自盡了才好。’”眾人眼皮子直跳——這樣啊……“後來夫子在太學跟他單獨見了一面,談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包延一攤手,“閆少恭就走了,不念太學而改投乾坤書院,從此之後他就跟太學還有林夫子不共戴天!經常能聽到他說兩者的壞話。”展昭皺眉,“夫子跟他說了些什麼麼?”王琪搖頭,“這個沒人知道啊,夫子也沒提過,估計是狠狠訓斥了吧!”眾人看了看遠處找了張椅子坐下的林夫子,總覺得這老頭跟“狠狠訓斥”四個字連不到一起去,“苦口婆心”才比較適合他吧?要他訓斥一個學生一炷香功夫幾乎是不可能的,碎碎念煩人家一炷香功夫倒是還有些可能。這邊八卦閆少恭,那邊,方百濟問謝炎,“太學這裡,負責出題的人是?”江南三大才子都回頭看。趙禎笑眯眯就走了上去,南宮真想攔住他拽回皇宮去啊,可惜辦不到。人群中,閆少恭也走了出來,他身材高大,腦門溜光鋥亮。展昭也微微皺眉,“不太妙啊,閆少恭出了名的脾氣暴躁。”“脾氣暴也是個官員。”白玉堂問,“趙家元帥將軍都在這,他總不至於揍趙禎吧?”眾人默默看他——趙禎就在前面,你給點面子別直呼他姓名啊,別仗著有正四品御貓給你撐腰就不拿皇帝當皇帝。白玉堂摸了摸鼻子。展昭怕拍他——不怕,我給你撐腰,我官大!白玉堂看了展昭一會兒,繼續伸手輕輕摸他頭髮——果真人見人愛。前邊,殷候瞅著白玉堂拿自己外孫當貓那麼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