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著,老頭獨自坐在院子裡喝著悶酒,林霄倒是已經在房裡睡熟了。林夫子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走來,趕忙問,“那花臺真的燒沒了?”展昭和白玉堂無奈點了點頭。林夫子長嘆一聲,“當年一片火海整座城都燒沒了,它也留了下來,沒想到如今太平盛世了,卻遭此劫難。”展昭和白玉堂在桌邊坐下。林夫子有些擔心,“戈元他沒事吧?”展昭無奈搖了搖頭,示意——事情倒是沒有,就是傷心呢,戈奶奶不知道還哭不哭了。林蕭就覺得來氣,“一定是當年的仇家!不然不會挑肉疼的地方來下手,真是可惡,我都不敢問少爺這會兒是什麼心情。”“夫子有覺得有嫌疑的人麼?”展昭問。林夫子搖頭,“我不睡覺,在這兒坐著想到現在了,也沒想出什麼人這麼恨少爺……大家都很喜歡他的。”展昭點頭,他小禍叔的確挺討人喜歡的,想罷,就問了當年跟謝意亭一起被開除的幾個同窗的線索。林夫子想了想,進屋拿了紙筆出來,給展昭寫了幾個名字,道,“這是本名,除了謝意亭,其他還有四個人,均已改名,其中三人下落怎樣老夫是不清楚,但是有一個。”說著,林夫子用筆畫出了一個名字,“他現在的名字叫劉正。”“劉正……”展昭打了個愣神,“耳熟啊……”“典獄官。”林夫子慢騰騰來了一句,“天牢大牢頭,劉正。”“啊!”展昭想起來了,“劉正本身也是皇親是吧?”林夫子點頭,“他是之前病死那位梅貴妃的姨夫,劉將軍的兒子。劉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好容易培養出一個能上太學的,沒想到偷試卷搞得被開除……當年劉將軍還來跟我談過,想要通融一下讓劉正留在太學,被我一口回絕,鬧得挺不愉快。”展昭皺眉,白玉堂也聯想到,死在開封府大牢裡那個之前逃獄的邱健,原本就是要送去天牢關押的,但是半道被展昭劫了下來。“劉正過去那點兒事基本沒人知道了。”林夫子道,“而至於其餘幾人改名換姓之後去了哪裡,老夫是真不知道了。說實話,老夫派人打聽過,但是那三人像是消失了一樣,沒回原籍,跟本來的朋友也都失去了聯絡,甚是奇怪”展昭點了點頭。別過林夫子,白玉堂問展昭,“天牢大牢頭?他不屬於大理寺也不屬於刑部麼?”展昭搖了搖頭,道,“前朝的牢獄分成天牢和地牢,天牢專門關皇親國戚,地牢就關平民百姓。因此天牢的典獄長和牢頭全部都是皇家任命的官員,基本也都是皇親。這個官職制度一直延續至今沒有改過,只是我朝的天牢和地牢又叫上牢和下牢,並不是按犯人的身份來分,而是根據牢房的位置。地下的叫地牢,地上的叫天牢。通常來說,地牢的看管和守衛沒有那麼森嚴,關押的也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犯人。而天牢守衛森嚴可謂是重兵駐紮,裡邊的犯人都是全國各地押解進京的重犯,武功也都不錯,幾乎常年都戴著鐐銬刑具。”白玉堂想了想,問,“天牢的具體位置是在北城門那一帶麼?”“嗯!”展昭點頭,“天牢分三圍,外圍中圍和內圍,駐有重兵,離開皇城軍軍營也不遠,四周圍連著城牆建造,有些像是獨立的堡壘,我曾經進去過幾次,劉正的名字我聽過,沒打過交道。”“牢頭很大官麼?”白玉堂好奇,“跟普通牢頭不同?”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前院,此時趙普也回來了,聽到兩人談話,就問,“牢頭?”展昭將劉正就是當年跟謝意亭一起被開除的學生之一的事情告訴了趙普。“劉正啊……”趙普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