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也搖頭,“這年頭,連少林高僧都被鬼迷啊……”正聊著,有太監來傳喚,讓文武百官上朝。包大人從外邊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柳公公,邊對展昭招了招手。展昭過去。包大人說,“我讓柳公公找了些宮裡可能熟悉姚家村的老人兒,你去問問。”展昭點頭。包大人上朝去了,展昭就和柳公公一起出了勤王殿,往御花園的方向走。柳公公功夫極好,一直都跟隨太后,和展昭也熟悉,詳細詢問了他當晚少林高僧撞鬼的事情。展昭問,“公公信麼?”“信什麼?”柳公公含笑反問展昭,“展大人難不成相信幾位大師是被鬼迷的?”展昭搖搖頭。柳公公道,“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那幾位大師是中了迷藥了。另一種麼,遇到了內力極高,精通攝魂之術的高手。”“公公熟悉攝魂術?”展昭問。柳公公笑著擺擺手,“我那點兒能耐算什麼,這世上攝魂之術最厲害的,不是你外公麼。”展昭笑了笑,他外公的確是心法派內力的集大成者,不過他甚少會用到攝魂術。“智雲大師不是一般高手。”柳公公道,“如果連他都能輕易控制,那就不是一般人了,所以……老奴覺得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些。”展昭也同意,公孫之前就給幾位大師檢查過,暫時沒查出不妥,還要進一步檢查。柳公公帶著展昭問了好幾個來自姚家村的上了年紀的宮女,可大家都沒聽過夏府。有一位御膳房的伙伕,從小就在姚家村山林附近長大的,說姚家村的山裡根本沒有夏府。展昭一無所獲,覺得更加疑惑——沒夏府,那山上那所看起來破敗不堪的宅子是怎麼回事?跟柳公公出宮,正好經過了花房。展昭指著遠處的花房,問柳公公能不能進去看看。公公找了人來開門,帶展昭進去。宮中的花房裡奇異花草很多,展昭真的找到了一棵木棉,就站在樹前,仰著臉看。“展大人,這花跟你官袍的顏色一樣。”柳公公也走了過來,順手抓起了一隻乳白色的小貓,是趁著他們開門溜進來的花生米。展昭接過花生米包在手裡,盯著那些木棉花自言自語,“不太一樣,可能不是一個品種。”柳公公不解,“什麼不是一個品種?”“哦……”展昭就將那老婦所在的泥地上有一片木棉花瓣的事情一說。柳公公微微皺眉,道,“這一顆木棉是從漳州一帶送過來的,和本地種的不同,花瓣更大。”展昭瞧著柳公公,問,“公公是不是知道什麼?”柳公公一愣,看展昭。展昭道,“你聽到木棉花花瓣出現在林中之後,神色就有些不自在。”柳公公笑了,點頭,“展大人果然善於觀察。”展昭燃起了一點找到線索的希望,“公公知道什麼?但說無妨。”柳公公輕輕地“嘖”了一聲之後,拉著展昭到了花房裡邊無人之處,小聲說,“展大人,你說起木棉花,老奴突然想起來了小時候聽的一個傳說。”展昭眯眼——線索還是傳說?柳公公接著說,“展大人,有沒有聽過樹靈這種說法?”展昭皺眉,“樹齡?表示那棵樹多大麼?”柳公公讓展昭氣笑了,剛才緊張的氣憤也緩和了些。“有一種說法,花花草草都有靈性。”柳公公道,“老奴小的時候行走江湖,一些老人時常告訴我,不要在能開血色花朵的樹邊殺人,這種樹是最有靈性且最易招怨靈的。”展昭一雙貓兒眼睜大了一圈,“樹招怨靈?”柳公公看著抱著花生米的展昭,一人一貓都是一臉貓相,這麼看著真逗。忍著笑,老公公詳細告訴展昭,“老奴小時候聽到的那個傳說是,有一夥惡匪洗劫了一個村莊,殺光了村民之後揚長而去。這村中種了很多的木棉樹,據說那次洗劫之後村中血流成河,那一年的木棉花開得極美。 【兩種可能】太學書齋前的小院裡,白玉堂坐在石桌邊,正在喝茶。不遠處的一棵菩提樹上,么么趴著一根扭麻花一樣卷著往上長的樹幹,晃著自己漂亮的尾巴,睜大了眼睛看著上方一個鳥窩,一對說不上名字的鳥兒,正在飛來飛去地給窩裡的小鳥餵食。太學裡頭,白夏正給學生們講課呢。白夏雖然不考功名,但也是大才子一位,又風趣,長得也好看。太學的學生聽他講香料課聽得津津有味,隔壁蘭惠書院的女孩子們也都跑來了,隔著窗戶聽課。白玉堂在院門口喝著茶,往裡望一眼,看到書齋裡那群學生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爹。五爺無奈搖頭,他爹跟他師父一樣,不犯二的時候那架勢都能唬住人。五爺正歇著,就見石桌對面,探出了一個腦袋來。白玉堂盯著那個腦袋看了一會兒,腦袋的主人鑽了出來……正是那小胖墩,劉南。劉南爬到凳子上坐好,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玉堂。這孩子是真的胖,下巴雙層的,滾圓,不過長得十分可愛,虎頭虎腦,大眼睛,雙目清澈,天正無邪。白玉堂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拿著茶杯,看著眼前福滿的小胖墩。劉南爬上凳子之後,伸手夠茶杯,不過手短沒夠著。白玉堂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