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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埋在地裡的,不是想出來也出不來的麼?”小四子跟屁蟲一個跟在公孫身後提問題。公孫哭笑不得,“是啊……”“那有鑰匙是不是可以開啟鎖鏈?”小四子繼續問。公孫想了想,“光提到鎖鏈了沒提到鎖,估計是做死的吧。”公孫到外頭潑了水,轉身回屋,小四子繼續做跟屁蟲,“爹爹,我以前看到過用鎖鏈鎖起來的棺材。”公孫微微一愣,瞌睡也醒了一半,放下臉盆瞧著小四子,不解,“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怎麼不記得?”“爹爹我們不是經常一起看到?”小四子問。公孫倒是納悶了,抽了凳子坐下,把小傢伙拉倒跟前,給他梳頭髮,邊問,“我也見過?”“每年他們拉網抓魚的時候,不是都往河裡丟好多鎖住的棺材。”公孫愣了良久,最後哭笑不得,“那不是棺材。”小四子歪頭。“那個是承重的,就跟秤砣差不多。”公孫給小四子解釋,“他們打了太多魚,一網拉上來,如果上岸了很快魚都死了。所以用沉重的東西掛住漁網,確保魚遊不走又不會死,這樣他們把大魚挑走後,小魚就都放了!”小四子歪頭。“那幾個棺材形狀的不是棺材,是鐵墩子。”公孫解釋,“鎖鏈上還有鉤子呢,是鉤住漁網的……”說到這裡,公孫突然摸了摸下巴,“嗯……”小四子拍了拍自己松蓬蓬的長頭髮,問公孫,“爹爹我可不可以跟九九一樣梳頭髮?”公孫回過神,瞧小四子,一臉嫌棄,“九九有梳頭麼?他不就是把一撮毛隨意綁住麼?跟拖把有什麼差別?”……“阿嚏……”隔壁房間裡,趙普突然仰起臉打了個噴嚏。這噴嚏聲音實在是響亮,公孫和小四子都聽到了,對視了一眼,一起捂嘴。……展昭洗漱之後,爬上床,抱住床裡柔軟又蓬鬆的小五,蹭了蹭。小五之前洗了澡,還曬了曬太陽,於是全身上下毛暖融融的,還有一股太陽的味道。展昭臉埋在小五黑色的絨毛裡,蹭來蹭去。小五不解地看著在自己肚皮上蹭臉的展昭,歪頭——心情很好的樣子。展昭選擇了一個舒服的角度,躺好,望著窗外的月光。同樣在望月光的,還有跟他床頭對床頭的白玉堂。此時,五爺靠著自己的胳膊,正在出神,他現在在想的是剛才從展昭那裡聽來的,關於邏氏和泫氏的那個故事。歷史上的故事,和真正的故事,相差竟然是那麼大。夜深人靜,白玉堂漸漸覺得睡意襲來,就閉上眼睛……然而,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很奇怪的畫面。這畫面,是他小時候經歷過的,已經是很舊很舊以前發生的事了,他記得那天,下著很大很大的雪,他在天山山頂的院門口,坐在門簷下的臺階上,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飄落。那天,天尊不在,下山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白福正在院子裡煮飯,白玉堂記憶中,有一股桂花糕的香味。小白玉堂正坐著發呆,就看到有個人上山,站在雪地裡,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打著一把傘,站的挺遠的。雪太大了,他看不清那人的臉,就記得有一個聲音問,“你姓什麼?”白玉堂當年還很小,不過覺得那人聲音挺好聽的,就道,“姓白。”那人似乎點了點頭,又問他,“小遊還好麼?”白玉堂不太明白,不解地問他,“小遊是誰?”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是來道別的。”白玉堂看著遠處風雪中的他,突然站起來,拍了拍衣襬上的雪,問,“要進來麼?我師父晚上就回來了。”“哦……”那人忽然點了點頭,“師父啊……還以為是孫兒或者曾孫。”白玉堂搖了搖頭,“我師父沒子嗣。”“哦……”那人又意義不明地答應了一聲,似乎還伴著某種嘆息,“他一個人多久了?”白玉堂回答,“一百多年吧。”“果然麼。”黑衣人默默地點了點頭,“那我走了,幫我跟你師父道個別……”說著,他就轉身走了。白玉堂走出門簷,風雪中,就看到那人漸漸遠去的身影。跑到了山邊,白玉堂問那個背影,“你是誰啊?”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此時,風雪忽然因為風向打了個旋,而停滯了一下……白玉堂透過風雪,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就又被風雪給影響了,但白玉堂一直記得那人的長相,是個很漂亮的黑衣年輕人,感覺有些病弱。那人站在原地想了想,道,“去該去的地方,我會在那裡等的,以後還能重聚……”說著,似乎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算了,別跟你師父說我來過了,你乖乖陪著他吧。”說完,那人轉身走了,沒多久,身影就消失在了風雪中。白玉堂還想追,但是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伸手扒拉了一下雪地,找到了一條銀色的項鍊,項鍊上,掛著一枚黑色的掛墜,像是烏木的或者黑曜石?不算太有光澤也不見得名貴,黑色的,形狀不規則的石頭,上邊有一個眼兒,穿著一根銀色的鏈子。那一天,白玉堂一直在走神,覺得剛才的場景不太真實。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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