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人發了一朵白色的棉絮花,還有纏在手臂上的黑紗。展昭邊給小四子纏黑紗,邊看不斷上山和下山的江湖人。“這次葬禮是大搞的麼?”展昭皺眉,“之前聽說從簡。”殷侯淡淡一笑,“白玉堂這小子還挺聽話的麼,孺子可教。”展昭納悶,“什麼孺子可教?又跟你有關係?”殷侯笑,“今早跟他說的,他倒是聽得進去。”展昭雙眼又大了一圈,“你今早什麼時候見過他?你不是比我還起得晚!”殷侯撇嘴,“老人家會早起的麼!我天不亮就起來過一回了,然後又正好路過白玉堂的院子,他正好早起上山辦喪事去。”展昭無語地看他,“你還真會路過!”殷侯得意的笑,“有緣千里來相會……”展昭接著磨牙,“你跟他說什麼了?”殷侯摸了摸下巴,“是這麼個情況……”今早。殷侯這麼巧又一次路過白玉堂的院門口。“這麼早起?”殷侯見白玉堂胳膊上纏著黑紗,就問“辦喪事?”白玉堂點點頭。“大辦小辦?”殷侯好奇。“一切從簡。”白玉堂回答,同時覺得殷侯還挺八卦。“幹嘛從簡哪?”殷侯笑著說,“能辦多大辦多大才是,你又不缺錢!”白玉堂看了看殷侯,沒做聲,只是想了片刻,點點頭,“有道理。”殷侯滿意,繼續回屋睡覺去了。展昭聽了殷侯說的情況,想了想,“哦……的確是好法子。”展昭明白殷侯讓白玉堂大辦喪事的意圖,最近來了那麼多江湖人,本來都是打算來看天山派好戲的。但是沒想到天山派將空鶴他們一鍋端了,所以這些江湖人分外尷尬。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那日後心照不宣,來的都不是朋友。江湖人會心存芥蒂,得罪了天山派,天山派也恐怕樹敵太多,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麼。但如果這時候大搞喪事,這些江湖人得了請帖奔喪,就從敵人變成朋友了,來這兒也不是看熱鬧而是慰問來的,有臺階好下,雙方都有利。雖然以白玉堂的性格是肯定不屑這些,但是畢竟對天山派有利,因此白玉堂接受了殷侯的意見。殷侯戳戳展昭的腦門,“他聰明你也不笨,反應還挺快!”“他真不知道你是誰?”展昭納悶。殷侯點了點頭,“那是,我隱藏得那麼好,他怎麼可能發現。”展昭皺眉,“沒理由啊,他怎麼會聽你的?”說著,展昭還腹誹了一句——還有你半夜摸進房門他竟然不揍你。殷侯壞壞一笑,“唉,你外公討人喜歡麼!”展昭白了他一眼,回頭,就看到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殷侯。展昭一驚——糟了,忘記小四子還在他手裡呢。小四子摸著圓乎乎的下巴,瞧展昭又瞧殷侯,半天憋出一句,“外公?”“啊……”展昭趕緊補救,“小名!小名!”小四子眯眼,“小名不是大貓麼?”“有兩個!”展昭堅決。小四子不信,“外公是小名?”“不是外公,是歪公,你看,臉歪的!”展昭指殷侯,殷侯嘴角直抽。小四子依舊狐疑——有一種被騙的感覺! 【魔頭戲鼠】展昭在小四子懷疑的目光中慢慢往山上走。殷侯揹著手,欣賞天山派沿途的風光。有幾個其他門派的人正好經過,看到展昭都趕緊打招呼。展昭一一給眾人還禮,隨口寒暄幾句,小四子摟著展昭的脖子跟著叫人,江湖人誇他可愛,哈哈幾句客氣一下,趕緊下山……差點擺了個大烏龍的江湖群雄們都挺慶幸這次白玉堂大辦喪禮給了他們個臺階下,不然一下子除了得罪天山派得罪白玉堂,說不定還要順搭得罪個展昭和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