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閉眼假寐,小姑娘拿起自己身上揹著的一個小兜子,翻找了一下後,哭喪著臉拉了拉中年人的袖子,翻開自己的兜子給他看,說:&ldo;吃的沒有了,餓……&ldo;笑著摸摸她腦袋,中年人張口,聲音有些嘶啞:&ldo;今天晚了,忍一忍,明早給你買。&rdo;天天覺得那對父女(也許不是父女)很親密,感覺很好,就從乾糧袋裡拿出兩個包子來,笑著遞給小姑娘:&ldo;給~~&rdo;小姑娘看看包子,又回頭看看中年人,中年人對她點點頭,她就歡歡喜喜地接了過去,還對天天說了聲:&ldo;謝謝哥哥~~&rdo;回身就遞了一個給中年人,那人笑著搖搖頭,示意她留著自己吃。隨後,小姑娘啃包子,中年人接著假寐,天天和蕭魏文坐在那裡發呆……不知道為什麼,天天覺得那個中年人和白玉堂雖然都閉著眼睛,但是根本就沒睡著,而且……這兩人的氣場好強大啊~~ 景天白天幾乎都在馬上補眠,生理時鐘有些調整不過來,所以現在想睡都睡不著,想和白玉堂聊天,不過他的小白今天給他當了一天的床~~應該讓他休息一下……正在無聊,就覺有人扯扯他衣角,轉過頭,那個小姑娘正蹲在他身邊,仰臉對他笑。她吃了一個包子後,就把另一個放進了兜子裡,現在的樣子,似乎是想和天天玩耍~~話說展景天從小到大,特有孩子緣,小孩子幾乎個個都喜歡他,以前住警屬大院時,他就是孩子王。和小女孩湊到一塊兒,天天教她下五子棋,不消片刻,兩人就打成一片,小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蕭魏文也有些疲倦了,不久就靠著青竹睡了過去,白玉堂和那個中年人保持著假寐的狀態……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小女孩也玩累了,枕著天天的膝蓋美滋滋睡過去,破廟裡,只剩下天天還很清醒‐‐四周瞬間變得安靜。調整了一下角度,天天單手支著下巴,撐著一塊石頭,靜靜地看著白玉堂的側臉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廟外隱隱傳來了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 天天起先以為是風聲,後來感覺不對,更像是腳步聲……有人?抬頭張望,門口卻還是黑洞洞的一片,轉臉看白玉堂,他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反應。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經到了廟的附近。天天有些緊張,因為除了腳步聲,他還聽到了一個不祥又熟悉的聲音‐‐某種輕微的金屬刮擦聲,是刀劍出鞘的聲音。下意識地抱起小女孩,天天走回白玉堂身邊,還沒張口,就見白玉堂閉著眼睛,豎起食指在嘴上輕輕一壓,示意他噤聲,然後,指了指破廟中央,黑衣人的方向。景天再回頭看,那個黑衣的中年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盯著門口的方向,那把看起來有些破爛的鐵劍,也被他握到了手中……與此同時,門外白影一閃,一下子竄進了五個白衣的女子。這五個女子看來年紀都在二十歲上下,一身白衣,腰間繫著一條紅色的腰帶,手上捂著劍……臉上長相各異,但是眉心都有一個紅點。黑衣的中年人並不看她們,而是回頭對著景天懷裡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受他的影響,天天也低頭看懷裡的小孩,見她睡得正香,似乎還在做這什麼美夢,嘴角上翹,微微地笑著。一瞬間產生了一種不想吵醒她的衝動,伸手,輕輕捂住了她的耳朵。&ldo;看到天天的舉動,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感激地對著天天一笑,回過頭,直視衝進廟門的那五個女子,卻保持著假寐時的坐姿,沒有動。&ldo;沉落尹!快把聖母令和屠蘇交出來。&rdo;其中一個帶頭的白衣女大喝一聲。這一聲喊,把睡得正熟的青竹和蕭魏文都驚醒了,還不明白狀況的兩人爬起來,有些驚駭地注視著門口的眾人。&ldo;聖母令不在我這裡,我也不承認什麼屠蘇!&rdo;被稱作沉落尹的黑衣人冷冷地回答。&ldo;你少裝蒜!&rdo;那個白衣女繼續說,&ldo;聖母令就是你偷走的,至於屠蘇……&rdo;說著,一指景天懷裡的小女孩:&ldo;不就在那裡麼?!&rdo;眾人都是一愣,青竹突然說:&ldo;聖母……啊!莫非你們是聖母廟的人?!&rdo;白衣女很是不屑地掃了牆角的眾人一眼,&ldo;知道我們是聖母廟的人,就乖乖地少管閒事!把女娃留下,快滾!&rdo;&ldo;聖母廟是什麼?&rdo;天天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