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宇擔心他爺爺並沒發現不妥，倒是戊戌，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公孫給他診治的時候，他顯得十分不安。&ldo;老爺子，你翻什麼？&rdo;公孫不解，&ldo;身上有蝨子？&rdo;戊戌摸了摸脖頸，&ldo;不是……這宅子，怎麼陰氣那麼重。&rdo;展昭等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可不是，這就是一鬼宅，陰氣能不重麼。不過考慮到老爺子的健康，還是別說了，別一會兒又厥過去。此時天也快亮了，展昭和白玉堂趕緊回屋休息。白玉堂讓白福弄了桶水洗個澡，一想到那人身豬腦袋的豬頭陀，還有剛才爆炸的屍體，他就渾身不得勁。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展昭在一股肉香中醒過來，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猛地睜開眼，四處嗅了嗅。身邊白玉堂正穿衣服，被展昭拽著胳膊一頓聞，無語地瞧他，&ldo;看把你餓的，爺有的是銀子，怎麼就養不胖你？&rdo;展昭伸手一把將他按住，白玉堂順勢接了他，拽進被子。這邊廂正撲騰呢，門&ldo;吱扭&rdo;一聲被推開，一個小腦袋鑽進來，睜大了眼睛往裡看。床上拱起的被褥包立馬不動彈了，展昭鑽出來，看到門口的小四子，就問，&ldo;小四子，這麼早起？&rdo;小四子伸出胖胖的小手對兩人&ldo;噓&rdo;了一聲，立馬鑽進屋子，關門落鎖，然後跑上床，躲到被子裡。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白玉堂掀開被子看跟孵蛋一樣趴在被子裡的小四子，問，&ldo;怎麼了？公孫打你屁股？&rdo;小四子扁嘴，&ldo;爹爹一大早，燉蹄髈。&rdo;白玉堂一聽到跟豬有關的還是有些反胃，&ldo;公孫口味太重了，這麼大早上的就那麼油膩？&rdo;小四子皺了皺鼻子，&ldo;我昨晚上做夢夢見豬，爹爹非說要吃蹄髈。&rdo;展昭穿上衣服，覺得好笑，&ldo;就這事兒？你不吃不就行了麼，躲什麼。&rdo;小四子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爹爹還要我吃藥，苦苦。&ldo;你病了？&rdo;展昭換好衣服，伸手掐了掐他臉，覺得手感和原先差不多，沒瘦啊。小四子撅個嘴，&ldo;是治療囈症的九荀子，苦死了，治做惡夢、說夢話和夜驚症的。&rdo;&ldo;九荀子是什麼東西？&rdo;白玉堂第一次聽說，&ldo;噩夢還能治？&rdo;&ldo;那是。&rdo;小四子一聽說到藥理，就開始晃腦袋，&ldo;人做夢啊、胡思亂想啊，夜晚被驚醒或者出去夢遊，很多都是因為身體不好引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一天兩天還成，如果總做夢就有問題了。&rdo;&ldo;那為你好你不吃？&rdo;白玉堂也起床。&ldo;可是有時候也會做到好玩的夢，比如說石頭生娃娃、九九變成了胖子，影影們鬥嘴之類的。&rdo;小四子扁嘴，&ldo;要是光睡覺不做夢，那多沒意思。&rdo;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起來梳洗。展昭想了想，突然問，&ldo;小四子，我問你個事兒。&rdo;&ldo;啥事兒？&rdo;小四子繼續縮回床裡趴著，邊拿過白玉堂的刀和展昭的劍，看上邊的花紋。&ldo;既然有讓人不做夢的藥，拿有沒有讓人做夢的藥呢？&rdo;展昭隨口問。&ldo;有呀。&rdo;卻想不到小四子也隨口答了。展昭微微一愣，拿著熱帕子邊擦臉，邊若有所思。白玉堂有些明白他在想什麼了，就問，&ldo;貓兒，你覺得你吃了我血後胡思亂想，是因為藥物的緣故？&rdo;展昭點頭，&ldo;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喝了你的血就這樣了，你不是說五姨在你小時候給你吃過草藥和什麼眼睛調理身體的麼？會不會有關係？&rdo;&ldo;這麼說，有問題的那個是我？&rdo;白玉堂又覺得不對勁，&ldo;可為什麼你能看見，我卻不能看見？&rdo;展昭摸著下巴，覺得也是。&ldo;也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喔。&rdo;小四子插話，&ldo;藥效因人而異，有些人對有些草藥有反應，有些卻沒有，所以才要對症下藥看人下藥。&rdo;&ldo;嗯。&rdo;展昭到桌邊坐下，琢磨了起來。&ldo;不如問問公孫？&rdo;白玉堂提議，&ldo;說不定真是我的血有問題。&rdo;展昭點了點頭，&ldo;一會兒要問問公孫。&rdo;&ldo;問我什麼？&rdo;這時，門口傳來公孫&ldo;嘭嘭嘭&rdo;的敲門聲，&ldo;先把那個小胖子交出來！&rdo;小四子趕緊鑽回被子裡。展昭過去開啟門，公孫拿著一碗藥氣勢洶洶走進來，將藥碗往桌上一放，過去一把揪出被子裡的小四子。小四子摟著枕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