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吳不惡搖了搖頭，&ldo;我在蜃樓的時間不算長，而且自己是血族，蜃樓各個種族只見很少交流……我記憶中，綠眼的魚族是和血族一樣常常外出的。&rdo;&ldo;貓兒，那人很想殺你。&rdo;白玉堂很篤定地提醒展昭。&ldo;還有那個白臉的。&rdo;殷候也點頭，&ldo;似乎有人卯足了勁要殺你，你得罪過什麼人麼？&rdo;展昭抱著胳膊搖頭，&ldo;不覺得啊，我也不認識什麼綠眼睛的人……&rdo;說到這裡，展昭愣了愣，像是想起什麼了似的，託著下巴開始出神。&ldo;貓兒？&rdo;白玉堂低聲問他，&ldo;怎麼了？&rdo;&ldo;我想起一件事情。&rdo;展昭皺眉，&ldo;綠眼睛、大白臉的怪物，我小時候好像見過。&rdo;&ldo;什麼？&rdo;殷蘭慈和展天行對視了一眼，都過來問展昭，&ldo;你小時候見過？幾歲的時候？&rdo;&ldo;嗯，三四歲，還一起住在大宅的時候&rdo;展昭點點頭，像是的確想起來了&ldo;我小時候晚上做惡夢……大半夜的看到門口有人在窗戶外邊張望，鬼鬼祟祟的，透過紙窗還能隱約看到兩點綠色的幽光。我當時就跟大哥說鬧鬼，大哥說是做夢。&rdo;白玉堂聽著這話，糾結的就只是展昭小時候竟然跟展晧一間房，雖然那時候都是不到十歲的娃娃，但還是彆扭。展昭注意到他的神色，強調一句，&ldo;那時候我就三四歲！&rdo;&ldo;那後來呢？那個鬼出現過多少次&rdo;殷蘭慈皺眉，&ldo;沒聽你講起過啊，晧兒也沒說起過。&rdo;&ldo;我連著見了好幾個晚上，所以就漸漸覺得應該不是做夢。那天晚上臨睡前，我特意將窗戶開了一條縫，想看看是不是做夢……果然那&lso;鬼&rso;又來了，在視窗鬼祟張望，我當時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張鬼臉還有一雙綠色的眼睛。&rdo;展昭補充，&ldo;鬼臉是不是和之前那個要殺我的人一樣，我記不清了，當時我就叫了起來說要抓鬼。大哥很兇地跑到窗邊，那人就逃走了。&rdo;眾人聽著都有些無語，展昭小時候似乎和小四子是兩種型別啊，小四子見這鬼還不嚇得哇哇哭？展昭竟然蹦起來要打鬼？果然三歲看到老啊。展昭又想了想，&ldo;那綠眼鬼之後就再沒來過了，大哥後來一直跟我說是野貓，所以兩個眼睛綠油油的，但是我真的看得很清楚，是個人影。大哥可能怕我害怕，所以騙我。&rdo;&ldo;那白臉呢？&rdo;殷蘭慈追問。&ldo;哦，那是那個綠眼怪消失之後不久，夏天一個晚上。&rdo;展昭道，&ldo;我晚上再院子裡乘涼，到後院，看到大哥展昭後門口，正跟一個人交談。那人我沒看清楚，現在想起來，當時只覺得他臉白又大，跟個鬼面似的。我一去，大哥就讓那人走了，然後關上門。我問他那個是誰，他說是打更的更夫，讓我們小心火燭。&rdo;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哪兒有更夫上門讓你小心火燭的，明顯是展晧敷衍了事。&ldo;這麼說起來，那些人真的和展晧有關係……&rdo;龐煜想了想，問展昭&ldo;那不就是你大哥要殺你？&rdo;包延瞪了他一眼，龐煜趕緊閉嘴乾笑。&ldo;不會。&rdo;殷蘭慈堅決搖頭。只是眾人心中都有疑惑‐‐展晧比展昭大不了多少歲，原來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跟這些人有聯絡。殷候無奈地看了看展天行和殷蘭慈，&ldo;你們兩個做爹孃的，還真是管得寬鬆，都不知道兒子在跟誰交朋友。&rdo;展家兩父母也蔫頭耷腦的，後悔當年沒盯緊了。&ldo;也不怪爹和娘，我以前總和大哥在一起跟個尾巴似的，也沒發現什麼一樣。&rdo;展昭皺眉獨自回想，&ldo;現在想起來，其實經常有些怪人來找大哥，小時候以為是他的怪朋友，長大了就去學武了，再沒問起過。&rdo;當夜，展昭抱著枕頭靠在藤椅上，想著當年的事情。畢竟過去太久了，年幼時候記憶很模糊，只記得似乎綠眼睛、紅眼睛的人，他都見過……他還想起有一個教展晧唸書的夫子，是灰色眼睛，當時大家都說他有白翳，可他看東西又很清楚。白玉堂回了趟白府，拿了一罈子好酒來，知道展昭今晚肯定心事重重，於是準備晚上陪他醉酒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