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瞅準空檔,右手一拳直接打中了光頭的鼻樑……展昭在心裡划著十字,心說‐‐上帝保佑,還好戴手套了,不知道會不會腦震盪。光頭原地晃了兩下,似乎是被打懵了,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展昭暗暗幫他數:&ldo;one~o~three……ten~~!!&rdo;在場的好些人都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白玉堂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這裡最厲害的拳擊手給贏了。尤金在上面看得興致高漲,對一旁一個練散打的道:&ldo;他最拿手的應該不是拳擊。&rdo;白玉堂抬頭看了尤金一眼,微微一笑,&ldo;你要不要下來試試?&rdo;尤金一挑眉,轉回頭向是跟什麼人說了幾句話,隨後回過頭來聳聳肩,有幾分遺憾地說:&ldo;我也想啊,可是老闆不讓,沒辦法。&rdo;&ldo;我和你過兩招。&rdo;一個穿著黑色皮褲的老外走了上來,展昭看著他光溜溜的上身擦滿了古銅色的油,肌肉明顯得不得了,心說‐‐哪天讓小白也抹一回看看,應該比他有看頭。&rdo;白玉堂見那人是散打的架勢,就走回展昭身邊。展昭幫他解開拳擊手套,低低的聲音說:&ldo;再打一個就差不多了,剛才已經有管事的人進去了。&rdo;微微點了點頭,白玉堂脫下手套,活動活動筋骨,向那個散打的老外走去。展昭心說‐‐老外啊老外,你是要找倒黴啊,和小白打什麼也別和他打散打,他是冠軍啊冠軍!老外和白玉堂點了一個頭後,很不客氣地飛起一腳就踢了過來,白玉堂抬手擋開,隨後手肘在他脛骨上一擊,那老外疼得一皺眉,沒想到白玉堂會來這招,也不知道是被打中了哪裡,竟然疼得渾身發冷。只有展昭明白,白玉堂之所以散打厲害,是因為他夠狠,而且專擊打穴道。一般要透過擊打使人失血過多,或消耗對方體力直至沒有抵抗能力,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普通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白玉堂練散打除了喜歡之外,更多是用來制服犯人的,所以要求狠、準、快。他為此還專門研究過穴位,知道打在哪裡會讓人疼得失去反應能力,最快速度制服對手。剛才白玉堂用手肘擊中的是那老外小腿脛骨的內側,那裡別說是狠擊了,光是用力按一下都很疼。老外疼得直呲牙,一個愣神,白玉堂抬腳就是一個類似跆拳道的側踢,直接踢中了老外的頭部,雖然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但也夠這老外受的了,生生就被踢飛了出去,落到一邊的人群裡,撞翻了一片。展昭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說‐‐看吧,全警局的高手都找白玉堂單挑過,三招之內,絕對趴下。這時,二樓連的鐵質樓梯上響起了高跟鞋清脆的響聲,一個女人邊拍手邊走了下來,笑著道:&ldo;厲害,果然名不虛傳,賞臉的話,上樓來坐坐。&rdo;走下來的女人一身黑色的短連衣裙,身材很不錯,年紀三十來歲,她的長相不算漂亮,但卻冷豔得很有些味道。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驚,因為這不是別人,正是東區的老大,陳婕。白玉堂回頭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跟著陳婕走上了二樓。&ldo;呼~~&rdo;見兩人跟著陳婕走進了二樓的會客室,尤金吐了口氣退回包廂裡,回頭道:&ldo;幸好剛才沒下去,不然可丟臉丟大了,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rdo;包廂內側坐著的另一個人並沒有理他,一手支這下巴像是在發呆,良久才自言自語一般地說:&ldo;因為他姓白。&rdo;&ldo;姓白怎麼了? &rdo;尤金很感興趣地走上前,笑嘻嘻問,&ldo;你還認識其他姓白的人?&rdo;那人微微一笑,那淡淡的法令紋又深了幾分,轉臉盯著尤金的眼睛,緩緩道:&ldo;黑白相剋,是黑,就別招惹白,不然死得會很慘。&rdo;&ldo;什麼意思?&rdo;尤金腆著臉笑笑,又靠近了些,聞著那人髮間淡淡的百合香味。&ldo;黑白都是天生的,改變不了。&rdo;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一些,但眼神卻是冰冷,&ldo;有白的地方,容不得黑;有黑的地方,容不得白‐‐人人都向往白,厭棄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