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以後,便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了。好在之前布控在那傢俬房菜館的眼線還在,他可以不用任何阻力的出入那裡。其實想來有些可笑,這個女人是尤敬麟對付過的最好對付的人物了。她自己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女人早早的等在了那裡,她手裡拿著一個硬紙袋,裡面鼓鼓的。該拿的東西她都拿出來了,這幾樣是寧琪交待給她的。當時她是真的很感激寧琪,自己走投無路承他恩情。如今把東西還回去,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雖然她為的是套晨曦的情報,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為了她的兒子,只能把這份恩情先記下了。那邊衛則炎接到尤敬麟的電話後立即安排人去找那個線人,一查才知道,原來那個線人正是夏晴的遠房孃家表哥!這下恐怕她想脫干係,也難脫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尤敬麟只能和他周旋,其實他並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想要讓那個人招供,有一百種方法。但他並不想用那些方法,他現在要找的,是那人接觸齊興隆和夏晴母子的證據。只要能找到這方面的證據,再問出他牽線貨車司機撞人的事,一把就能將夏晴母子送進監獄。他不是個狠心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真把衛凌然當弟弟看待。但他也不是聖母婊,別人想要他的命,他卻不忍心向別人下手。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更何況是像夏晴母子這樣忘恩負義的人。當初琪伯幫了她那麼多,而她卻轉身就把琪伯的恩情忘得一乾二淨。當初自己也是幫了衛凌然那麼多,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進得了公司?衛凌然也是那麼輕易的就將這些恩情忘了。果然蛇鼠一窩。尤敬麟進入那傢俬房菜館,立即有人將他引向了夏晴所在的包廂。進去後那人便守在了門口,夏晴都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便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她手裡的袋子便不知所蹤,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夏晴看著空空如也的兩手,快嘔死了。她此刻氣得七竅生煙,損失了五萬塊錢不說,人沒見到,連寧琪的遺物也不見了!她立即打電話給衛凌然,對方只讓她稍安勿躁,她卻一點都安定不下來。晨曦這條線斷了,就等於沒有任何人能幫她在衛則炎那邊做臥底了。但是再一想,剛剛有人上來搶走了寧琪的遺物,是不是說明晨曦其實一開始就沒有要做自己人的打算?敢情這麼多天來,他一直都是陪著自己演戲呢?意識到這一點後,夏晴更是氣得翻江倒海。一個黃毛小子都敢來欺負她了,真是不知道她馬王爺有三隻眼?於是她拿出手機給她表哥打電話,一定要想辦法教訓教訓這臭小子!而她卻不知道,已經被悄悄監控了的表哥,通話早就不是安全的。尤敬麟拿到東西后便坐上了接應他的車,他在車裡便開啟了紙袋。紙袋裡安安靜靜的躺著寧琪留下的三樣遺物,一樣是他貼身的玉觀音,一樣是他送他戒指時的那個鑲金木箱。開啟木箱,是一枚形狀有些怪異的玉玦。因為一般玉玦都是平滑的,而這枚玉玦卻有一些奇怪的鋸齒。說它是一把鑰匙也不為過,可能這是一枚做成玉玦形態的鑰匙。可是尤敬麟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那枚玉玦身上,而是全部放在了寧琪的貼身玉觀音上。他的眼圈瞬間便紅了起來,低頭吻住那枚玉觀音,腦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見寧琪的場景。男人長身玉立,一看就是常年習武的。卻戴著一副眼鏡,一副書生的儒雅氣度。脖子上還掛個吊墜兒,娘裡娘氣的!一開始他並不信任這個一身文氣的男人,他卻彷彿春風化雨一般潤物無聲的悄然走進自己心裡。後來他才知道有一個詞叫儒將,寧琪身上就是有那種儒將的味道。他精準的槍法,精湛的武藝,精幹的頭腦,以及……精緻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