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抽泣著說道:&ldo;對,阿姨,他不會有事吧?&rdo;舒勻十分堅定的說道:&ldo;不會,只要他跟你在一起,就不會有事。&rdo;寧寒棲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他覺得舒阿姨好像對這一點堅信不移,她一直在向他灌輸只要衛則炎和他在一起就會沒事。不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植物人醒來的機率本來就不高,但是衛則炎卻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醒來了。血友病康復的機率更是低的離譜,可是他卻在他靈泉的滋養下也慢慢康復了。對,這次他也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正這樣想著,急診室的門被開啟了。一個略微年長的醫生走了出來,喊道:&ldo;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醒了,進去看看吧!不過病人剛醒,只能進去一個人,別太吵了,他需要安靜。&rdo;寧寒棲看了一眼舒勻,舒勻對他笑了笑,說道:&ldo;你去吧!知道子抒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把他交給你,我更放心。公司那邊還有個會議要開,我晚點再過來看他,你們先好好說說話。&rdo;舒勻也是不易,努力創造一切機會給他們培養感情。寧玹也是回到村裡後才知道出事了,他回來後直接把五個寧家村的村民全都召集了起來,將那幾個大傢伙圍了個水洩不通。陳建仁每次都被寧家村這種打群架般的架勢嚇跑,那群人連推土機挖掘機都不要了,連滾帶爬的逃得無影無蹤。後來村民們趕來十幾頭牛,把那些推土機挖掘機拉到了村外的空地上,並自發用牛將它們圍了起來。如果這些人敢再來開這些車隊搞破壞,直接上牛隊把他們趕跑。等到一切都忙活完了,他才把事情交待給北寧家村的寧東青,騎上電動車朝鎮上的醫院趕去。秦韜略也跟著一塊兒去了,一路上死賴在電動車後座上,也不說話。他心裡正有氣,鬱悶著。因為他跟著寧玹去了市裡,在他進市府辦公樓的時候等在外面。寧玹出來的時候他本來想上前去迎的,可是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因為對那人印象深刻,而且那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陸聽風,那個人渣小白臉。寧玹小哭包竟然還跟他有聯絡?自己不在的這二十年,他跟陸聽風……不,小哭包不是那種人。然而心裡還是鬱悶,陸聽風是寧玹心中最理想的擇偶物件。自己當初,不過是贏在長了張好看的臉。可是這張好看的臉,如今也不復存在了。秦韜略越想越鬱悶,於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槍。不行,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攤牌,否則心裡這股子勁兒是不論如何也過不去了。哪怕他一槍把自己崩了,給自己個痛快,也好過整天心裡一口氣兒上不去下不來。尤其是看到姓陸的那個小白臉下來時對寧玹那股子殷勤勁兒,一看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這老小子當年就騙學姐玩兒學妹,如今還敢跟小哭包曖昧不清?我就操了,我借他八百個膽兒敢欺負我的小哭包!兩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放好電動車後寧玹便去醫院住院部打聽了一下,衛則炎住在三樓的最盡頭。於是他買了點吃的,便和秦韜略上了樓。衛則炎醒來後整個人就是懵的,他眉心微皺,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閉著眼睛半天才終於有了思緒。他記得……自己是去機場?還是哪裡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看似並不嚴重,但這對自己來說應該幾乎能致命,因為衛家的人都知道,自己有非常嚴重的血友病。一點小傷,都有可能血流不止。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隨機都有可能死。這場車禍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主使的。會是誰?他的手指略微一動,腦中已然有了分曉。看來,他還是按捺不住了啊?即使自己體弱多病,將不久於人世,他也不會坐視自己這個威脅做大。只是……你沒有一擊撞死我,是要給我機會,將你連根拔起麼?衛則炎動了動頭,抬手摸到了自己後腦勺上的傷。剛要感嘆自己那麼大的傷口都能活下來真是命大,急診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模樣上上成的小帥哥哭得跟個小肉包似的撲到他跟前,先是將他上下左右的檢視了一番,然後嘴裡連珠炮似的問道:&ldo;炎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嗎?後來又出血了嗎?頭暈嗎?想不想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