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焊到一半他就沒那麼氣了,畢竟從小接受正統教育,人權啊自由啊什麼的已經深深銘刻在了他的潛意識裡,雖然平時老叫囂要殺了小老婆啥的,其實真把喬東亮的脖子洗白了放在菜板上他也沒法剁下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嘴硬心軟,三十三個渣哥也就是早就摸清了他這一點才把他欺負的妥妥的。所以獸籠焊到一半就走了形,真正做好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他預想的樣子了,那叫一個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基本裝上白紗插上玫瑰就能當喜亭了。神迴路的手工帝傷不起啊 t t這麼浪漫的籠子用來當刑具明顯有點違和,但現在傑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決定先把喬東亮關進去再說‐‐瞧他剛才的小眼神八成是想摸通訊器吧,萬一真把羅冰、喬納斯或者穆裡王、鐸鐸之流招來,隨便哪個都夠他和卡夫卡喝一壺的。這種定時炸彈在調教好之前一定要妥善關押!當卡夫卡委委屈屈跑進工房,瞬間就驚呆了‐‐尼瑪果然是真愛啊,喜亭都焊好了,兇巴巴的樣子做給誰看啊?一時忍不住站在裡面感受了一下,yy著金髮藥劑師就站在不遠處等他宣誓……春心那叫一個盪漾!好不容易把&ldo;獸籠&rdo;搬進大廳,傑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二話不說把喬東亮往裡一塞,咔噠一聲鎖上籠門:&ldo;老實點,再亂咬人我給你把牙拔了!&rdo;二十年來連看守所都沒進過的一等良民都要氣瘋了,喬東亮抓著籠子上的合金條使勁搖晃:&ldo;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do;&ldo;你……不是真想就這麼關著他吧?&rdo;卡夫卡惴惴不安地看看喬東亮,又看看傑克,&ldo;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仇啊,他哪裡不對你說兩句就算啦,這樣把人關著多傷感情啊。&rdo;&ldo;閉嘴!誰跟他一家人!&rdo;傑克一揚下巴,冷冷說,&ldo;你敢揹著我放他出來就試試看!&rdo;&ldo;狗才跟你一家人!&rdo;喬東亮也憤怒地吼,吼完一陣眼花,忙抓緊欄杆靠在籠壁上,他本來就沒有恢復過來,剛才連跑帶打都是拼著一股子銳氣,折騰了半天早沒勁了,強撐著不在蘇傑克面前示弱,&ldo;蘇傑克你好!你行!你有本事你關我一輩子,千萬別讓我出去了,要不然咱倆這輩子沒完!&rdo;&ldo;沒完就沒完,怕你咬我啊!&rdo;傑克冷笑,轉身往臥室走去。&ldo;混蛋,有種你一直別讓我碰!&rdo;看著他邪魅狂狷的背影,喬東亮高聲叫囂了一句,雖然頭暈眼花膝蓋哆嗦,但牙根咬的那叫個結實‐‐契約在,爹就在,看咱倆誰能扛過二十四小時!傑克的背影一僵,後腦勺依稀彈出一堆冒著黑煙的彈簧,繼而踩著惡狠狠的步子走了。最後一句威脅真霸氣啊,一點都不像個受呢……卡夫卡敬畏地咂嘴。看著蘇傑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喬東亮再也支援不住,順著籠壁出溜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走的走,暈的暈,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瞭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卡夫卡一顆純潔的少男心早就糾結成了渣渣,內疚地跑回臥室拿了條毛毯塞進籠子,又快速煮了一碗炸醬即食麵遞進去,扭扭捏捏還想說兩句寬心的話,可嘴笨又不知道怎麼說好。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再說喬東亮本來就是條犟驢,氣頭上誰的臉也不給,踢翻炸醬麵,扔掉羊毛毯,穿個小褲衩背對卡夫卡往那一坐,不說一句話。卡夫卡糾結的都想哭了,尼瑪這根本就是銀河系中大虐文的經典橋段啊,相愛相殺,禁制圈養,虐身虐心……可是拜家祖墳埋的很好,不應該攤上這麼重口的梗啊,再說以傑克的性格又怎麼可能駕馭得了腹黑鬼畜攻這麼深刻的角色呢?他明明就是個苦逼忠犬攻的命嘛。在大廳裡坐了快半個小時,傑克都沒過來看他們一眼,卡夫卡清掃了麵條,抱著羊毛毯走了,喬東亮又冷又餓,聞著空氣裡炸醬麵殘留的香氣,不爭氣地後悔了起來,然而後悔也晚了,只能團吧團吧抱成個球,縮在籠子裡睡了。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人走了過來,身上一暖,覆上了一層柔軟的織物,迷迷瞪瞪又睡了一會,睜眼,發現身上居然蓋著條被子。被子的花色和氣味都非常熟悉,應該是之前蘇傑克臥室那條,喬東亮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捲起被子要扔出去,又放棄了‐‐大廳的溫度有點低,褲衩這玩意只能溫暖菊部,沒有被子他一準要感冒。好漢不吃眼前虧,喬東亮慢慢冷靜了下來,包著被子往籠子壁上一靠,越發後悔沒有吃了那碗炸醬麵,這樣耗下去恐怕扛不過蘇傑克呢,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