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皮條客的笑意更濃。
“一張羊皮紙,我看不出真假。”溫特斯不冷不熱地說。
皮條客的笑容霎那間變得僵硬:“怎麼會呢?這是熱沃丹的羅納德少校親自簽發的特許狀,您再仔細看看?”
“那你回熱沃丹再給我帶一封證明信回來?”
“大人,這份特許狀中有一處隱蔽的記號可辨真偽。”皮條客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請求道:“請讓我指給您看。”
溫特斯把特許狀遞了回去。
兩手交錯間,皮條客隱蔽地將一袋銀幣塞向少尉手心。“這下總行了吧?”他心想
但他萬萬不曾想到,一向無往不利的“防偽記號”這次居然碰了壁。
溫特斯把錢袋扔到皮條客面前,冷冰冰地問:“你的手不想要了?”
年輕男子驚慌跪倒在地,連聲求饒,語無倫次地說:“大人!這份特許狀真是真的,我一時糊塗……”
“在這裡等著。”溫特斯觀對方神情不像作偽,便拉上吉拉德往治安所去。
對於帕拉圖的法律他並不瞭解,所以這種事得找通曉法律的專家。
……
老託缽修士瑞德聽過吉拉德的講述,把手中的特許狀放在桌上,笑道:“帕拉圖的確允許妓院娼館合法經營,這次還真是他佔理。”
“傷風敗俗!”吉拉德火光沖天:“還有花柳大病!三十年前不知禍害了多少杜薩克。”
老修士捋著長髯笑著說:“想合法取締他們辦法也是有的,不算難事。”
“什麼?”吉拉德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私自佔用鎮上的土地經營,可以扣押他們的人員、帳篷和車輛。”
“那小子鬼著呢,特意把帳篷支在鎮外。”
“整個狼屯的土地都是公家的,有什麼內外區別?”瑞德修士輕描淡寫地說:“況且在帕拉圖經營這種場所,從業者要由醫生定期檢查、開具證明才能上崗。種種手續盤查下來,少一環就可以收拾他。”
吉拉德有些啞口無言。
溫特斯勸解老杜薩克:“我看帳篷外都是伐木隊的人。那些人過的又苦,周圍又都是男人,讓他們有個排解渠道對於鎮裡更安全。況且特許狀不像假的,既然如此犯不著用這等手段為難那皮條客,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本鎮居民管好自家兒郎。”
吉拉德沉默了,鎮公所變得安靜。
溫特斯見老杜薩克被說動,站起身來:“我去和那拉皮條的說。只許今天,今天之後趁早滾蛋。”
吉拉德輕輕點了點頭。
瑞德修士叫住正往門外走的少尉:“你考慮好了嗎?”
“嗯。”
“那就好。”
門從外面被拉開,安格魯急急忙忙地對少尉說:“長官,劊子手準備好了。”
……
狼鎮人觸犯法律,死刑以下的懲罰都可以由駐鎮官獨自裁定。
如果犯下的是重罪,則將由鎮長、駐鎮官以及郡裡派下的使者組成三人審判委員會。
但是像“馬掌伊萬”匪幫這類罪犯——他們既不是狼鎮居民,同時還是現行犯。
那就沒有審判委員會,也不允許辯護,罪名已經確立,溫特斯只需要量刑。
溫特斯習慣性地找到瑞德修士商議。
老修士哂笑著說:“還量什麼刑?在奔馬之國土匪、強盜之流被抓就是死刑,區別無非你想讓他們怎麼死。”
“抓的匪徒裡有個小孩子,才十二歲出頭。”溫特斯有些猶豫:“我想知道帕拉圖的法律對於對他有沒有減刑?”
“沒有,但量刑權歸你,你想怎麼減刑就怎麼減刑。”託缽修士平靜的像一座深潭:“但你想減到什麼程度?”
“流放?”
“帕拉圖沒有流放。再說往哪流放?這裡已經是塞納斯聯盟的邊疆。”
“肉刑?”
“砍掉一隻手等於斷絕了他重回正道的可能性,連農場短工也不收受過刑的人。”
“勞役?鞭刑?”
“你不覺得這樣對死掉的狼鎮人太不公平了嗎?”瑞德略帶諷刺地說:“從法律上來說,帕拉圖不承認土匪、強盜之流是共和國公民,他們自然也沒有任何公民權利,任何人都可以捕殺他們。
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不是自願加入匪幫,而是被迫成為匪徒。基於此,你給他減刑也沒有任何意義。再過幾年,你又會在新墾地的某一個匪幫看到他。你去問問劊子手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