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威力也更弱,而且受風的影響更嚴重。
赫德人逆風射了上百支輕箭,命中率令人髮指。
僥倖命中的箭矢,落在帕拉圖人身上也不痛不癢。
威力不夠?那我用更強的弓。
於是便用三把重弓釘成一床弩,抬到河岸朝打樁船射擊。
如果用的是特製重弓,或許還能對打樁船造成威脅。
可赫德人的床弩用的只是角弓,而帕拉圖打樁船又異常笨重,箭射到上面就像撓癢癢。
對岸的赫德人又給箭矢裹上樹脂,試圖點燃打樁船。
還是失敗,火起得還沒有帕拉圖人滅得快。
射了半天,船沒事、橋沒事,赫德人的“床弩”崩了,還打傷好幾個人。
絕望的赫德人又推出一架牽引式拋石機,四十幾個人扯著梢杆,朝著水面上的大橋與木筏拋擲人頭大小的石塊。
這次是真的威脅到了帕拉圖人。
人頭大小的石頭打不沉木筏,卻能殺傷人員。
但是,當赫德人推出拋石機的時候,大橋距離河對岸已經不足一百米。
塞克勒直接派遣火槍手和線膛槍手上橋,與河對岸的赫德人對射。
而赫德人的器械還是老問題——質量低劣、不堪久用。
木筏沒打沉、橋樁也沒打壞,拋石機自己解體了……
操縱拋石機的赫德人尷尬散去,雙方就這樣又結束了一天的戰鬥。
溫特斯在河岸觀戰,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裡。
觀戰算是軍隊傳統娛樂專案之一,不執勤的軍官來河岸觀戰的不少,還有人帶著馬紮、板凳來。
眾軍官交流時,大多認同這樣一個觀點:越靠近對岸,遇到的阻力就會越大;今日赫德人能推出一架拋石機,明天就能推出五架、十架;最後的搶灘突破,恐怕不會輕鬆。
在場都是帕拉圖籍學長、前輩,溫特斯不願插話,躲在後邊做洗耳恭聽狀——他其實很認生。
回橋林營地的路上,羅伯特中校隨口問道:“溫特斯,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在熟悉的上級面前,溫特斯就沒那麼拘謹。
他捋著強運的鬃毛,回答:“我覺得大家太高看對岸的赫德人了。大橋再往前推五十米,對岸的赫德人恐怕要不攻自潰。”
“怎麼說?”羅伯特中校來了興趣。
隨行的其他幾位軍官也豎起耳朵,他們都知道身旁的小學弟和對岸的赫德人交過手。
溫特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解釋道:“對岸的赫德人,其實是許多小部落拼湊出的雜牌軍。戰力遠遠不如赤河部、特爾敦部、蘇茲部這些大部落的嫡系人馬。”
思維敏捷的同僚已經明白溫特斯想說什麼,羅伯特中校輕拍了一下大腿,面帶微笑。
“他們在帕拉圖走了一遭,搶得盆滿缽滿。白獅能讓他們留在河對岸,已經出乎我的意料。這說明白獅在他們心目中很有威信,可是呢……”溫特斯給強運編了一束小辮,也笑了:“也就這樣了。”
溫特斯去往邊黎的時候,阿拉里克[暴雨雄鷹]把他幾乎逼到絕境。
但如果是現在的傑士卡大隊據守冥河大營,溫特斯自信能把阿拉里克的千夫隊打到哭爹喊娘。
再遲鈍的同僚此刻也反應過來:
西岸的本方軍隊一心想回家,戰意高漲;
對岸的赫德人做夢都在想怎麼把搶來的東西帶走,戰鬥意志比起他們去帕拉圖時都大大不如。
只要本方的橋能搭到對岸,剩下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難。
回到橋林大營,溫特斯照例吃晚餐、巡視營區、寫信——他其實已經把寫信當成寫日記了。
每日用裂解術炸樹,他連施法者訓練都省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鑽進鴨絨被之中。
“雖然這鴨絨被又輕又暖和。”溫特斯遺憾地想:“可還是不如我那條舊毛毯舒服。”
……
蹄聲滾滾如雷霆。
還有急促的鐘聲。
溫特斯一骨碌跳下行軍榻,伸手去抓佩劍。
“是做夢嗎?”他緩緩轉頭,試圖辨別馬蹄聲方向。
不是做夢!真的是蹄聲!
溫特斯怒罵一聲,衝出軍帳大吼:“敵襲!”
這聲怒吼的威力接近爆音術,震得他自己頭暈目眩。
士兵們連滾帶爬離開帳篷,開始武裝。
夏爾和海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