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威?”
溫特斯也很崩潰:“我又想不到亞辛他爹會給他起這個名字!”
“赫德人的名字都是本族薩滿起的。”瑞德修士微笑著糾正。
“這不重要!”
瑞德輕咳一聲,臉上笑意更濃:“別怕,安心帶回帕拉圖。你養不起,我可以安排公教會接手。[來自曠野中,如同獅子的呼喚],哈哈哈哈!”
溫特斯的頭更疼了。
雄獅的形象無論是在正教會,還是在公教會,都擁有特殊意義。
首先,雄獅是[大衛王]的標誌,也是與[神角力者]後裔的十二族徽之一,經書裡有大量獅子的隱喻和意象。
飛翼雄獅是海藍主保聖人聖馬可的標誌,這個形象就繪在維內塔軍旗上。
另一位聖徒哲羅姆同獅子的聯絡更密切。傳說中他為一頭獅子拔掉爪上的刺,從此那頭獅子伴他左右,被認為是神蹟。
還有兩位聖徒傳說與獅子相伴。
也正是因為有聖哲羅姆的先例,託缽修士瑞德身畔有一頭獅子這件事,竟然被絕大多數信徒毫無困難的接受。
“小獅子是……是……”溫特斯一時詞窮,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詞說明小獅子是什麼。
他乾脆自暴自棄:“反正不是神蹟,我寧願自己養也不會交給公教會。”
“其實你已經有答案了。”老修士不緊不慢地說:“讓兩個小傢伙分開,你捨得嗎?你自己捨得這小傢伙嗎?養盆花花草草都有感情,更何況是這等靈獸?先養著,又沒人不讓你養。不用著急,你可以等到它成年,再訓練它返回森林。”
溫特斯思來想去,也沒有再好的辦法。
放歸荒野?
不安全。
賣給教會或是其他大人物?
昧良心。
最主要的問題,拆散貝爾和小獅子?
他不忍心。
小獵人和小獅子簡直是親密無間,雖然小獅子離成年還早,但它偶爾展露出的野性和力量仍令溫特斯神經緊繃。
唯獨和貝爾,無論如何嬉鬧玩耍,一人一獅從未出過任何意外。
溫特斯隱約感覺,在小獅子眼中他和老神棍還是[人],而貝爾已經被小獅子視作[同類]。
或許只剩下老神棍的辦法:先確保小獅子能自立,再讓他重返森林。
“人養大的獅子?”溫特斯有些猶豫:“還能學會捕獵嗎?”
當然可以,老神棍篤定地說:“不懂了吧?你看王公貴胄養的貓兒,都不愁吃喝。可見到老鼠一樣會去抓,這就叫本能。嘖嘖嘖……年輕人,見識短淺、還要多多學習。”
溫特斯無言以對,以他的生活經驗來看:大將軍見到老鼠理都不理,可是小將軍的確偶爾會叼著老鼠回家,每次都能引來尖叫。
小獅子的問題暫時掛起,溫特斯隨口和老神棍說了剛才“薩木金寧願受凍也不穿死人衣服”的事情,權當趣聞。
沒想到瑞德修士來了興趣。
他捋著鬍鬚,故作嚴肅道:“想來有此疑慮的,應該不止一個人,或許會影響軍隊戰力。畢竟手指一旦凍傷,士兵也就沒法作戰。”
溫特斯一聽,也變得憂慮:“那怎麼辦?”
“我有辦法,當能很好的解決。”
“什麼辦法?”
“簡單。”瑞德哂笑道:“下次彌撒的時候,我拿點聖水給赫德袍子開開光,就沒問題了。”
溫特斯沉默許久,半是稱讚、半是諷刺地問老頭:“假如……我是說假如,您和您那群狂信徒說牛糞好吃,他們會去吃嗎?”
……
老神棍瑞德已經逐漸從[傑士卡大隊的聖徒]演變成[帕拉圖全軍的聖徒]。
連塞克勒、阿爾帕德等高階軍官對老神棍也不敢怠慢,三番五次邀請老神棍去條件更好的中軍居住,被老神棍一次又一次拒絕。
於是乎,溫特斯目睹著將軍和校官們的態度從“不敢怠慢”變成“敬佩尊崇”。
老神棍佈道,其他大隊的人不分新教徒、公教徒、軍官、士兵統統跑來聽宣。
老神棍發小餅乾,領聖餐禮的人能從大營西牆一直排到東牆。
小獅子的存在不僅沒有削弱老神棍的神聖感,反而被信眾視為神蹟。
看到一頭真正的獅子趴在老神棍腳邊如同小狗般乖巧,不少信徒竟流下眼淚,更加把老頭視為活聖人。
聽說有人“自行封聖”,另一位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