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不合手。
但溫特斯又特意給泰赤本人留下了一些馬匹和兵刃——用於鎮壓特爾敦人。
“[赫德語]那……那咋辦?”少年一下子就蔫了。
青年看了一眼弟弟:“[赫德語]閉上嘴、睜大眼睛。我來想辦法,你不要胡亂摻和。”
少年又活了過來,纏著哥哥要問個究竟。
不過青年知道弟弟藏不住事,所以堅決不肯透露。
被磨得沒辦法,他才稍微提了一句:“[赫德語]又不是隻有泰赤那顏,南面還有其他頭領……還有武器和戰馬的頭領……”
兄弟二人正準備熄滅營火,北邊的山坡下忽地拐出一隊騎手。
那隊騎手看到火光,徑直馳向兄弟二人。
青年一瞧來者的高頭駿馬、緊身裝束和騎馬姿態,就知道對方不是本族人。
“[赫德語]逃!”青年拽著弟弟撒腿狂奔。
可是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兩兄弟很快就被騎手追上並圍住。
為首的騎手解下三角巾,有些納悶地問:“你們跑什麼?”
青年明顯感覺到弟弟的體重一下子壓在他身上,實際上他的腿也情不自禁發軟。
因為他看見的是一張幾乎刻在骨髓裡的面孔。
正是這張面孔的主人奪走了泰赤那顏的魂魄;也正是在這張面孔馬前,青年交出了武器和戰馬——他弟弟口中的“狼”來了。
溫特斯瞥了一眼還在發愣的翻譯。
翻譯緊忙撥馬向前,將保民官的話翻譯給兩個赫德人聽。
青年赫德人沒什麼反應,倒是看起來年紀還小的赫德人忽然“撲通”一聲跪地,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這又是幹什麼?”溫特斯啞然失笑,看向翻譯。
翻譯聽了好半天,頗為尷尬地回答:“閣下,他說想要給您當門內奴隸,為您開門、牽馬、提刀、端酒……後面的沒太聽清楚,大概都是類似的雜事。”
溫特斯聽罷,很想給小赫德人一鞭子。
這種甘願為強權當奴隸的心態令他說不出的反感,但是想到赫德社會的狀態,他也沒法苛求什麼。
溫特斯搖了搖頭。
翻譯立刻向對方轉述保民官的態度,還貼心地補充解釋:“[赫德語]血狼大頭領的部落不要奴隸,也沒有奴隸。”
小赫德人先是陷入迷茫,很快回過神來,又熱切地問了幾句。
“閣下。”翻譯更加尷尬:“他問您,如果您不要奴隸,那您要不要侍衛?馬伕?”
“你這傢伙,到底和他說了什麼?”溫特斯用鞭子輕輕抽了一下翻譯的後背。
“沒說啥呀。”翻譯撓了撓頭:“就是如實翻譯您的話。”
大多數文員剛見到蒙塔涅保民官時,都會不自覺帶著一絲敬畏和恐懼。
不過跟溫特斯來到下鐵峰郡的翻譯屬於“資深”文員。在溫特斯身旁行走久了,恐懼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輕鬆和親近感。
溫特斯收起笑意,看向一大一小兩個赫德人,嚴肅地說:“回家去吧,如果活不下去再來找我,不過不要帶著刀劍來了……泰赤頭領現在在哪?請帶我去見他。”
翻譯用赫德語複述過這段話以後,青年赫德人撫胸鞠了個躬,伸手示意方向。
“他說跟著他走就行。”翻譯說:“他會帶您去營地。”
兩個赫德人走在前面,溫特斯一行騎手跟在後面。
“閣下,我實在弄不明白蠻人在想什麼。”作為隨行人員之一,雅科布·格林先生目睹了剛才那一幕:“之前恨不得殺光咱們的難道不是他們?現在又主動要給您當奴隸?難以理解!”
溫特斯想了想,他有很多話想說,最後還是簡單回答:“為了生存。”
雅科布·格林先生很想繼續聊下去,不過見保民官沒什麼興致,也就沒有繼續這一話題。
一行人很快便抵達泰赤部的營地。
眼前的景象與格林預期中肅殺、陰暗的蠻人巢穴大相徑庭。
因為已經不需要再打仗,所以泰赤的部眾都在想方設法搞吃的。
各種動物的皮毛胡亂晾在樹枝上,禽類和鳥類的絨羽被風吹得到處都是。有赫德人正在打磨骨箭頭,還有赫德人提著釣竿往外走。
在距離營地一箭遠的地方,海因裡希打出了血狼的個人旗幟。
泰赤部營地的氣氛陡然一變,外出的赫德人拼命往回跑,營地內的赫德人想看熱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