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牽制烤火者。
一舉三得,為什麼不這樣做?而白獅目前所付出的,無非是您一個奴隸罷了。既然他把您送回來,我難道還要說不,再把您送回去嗎?”
博德上校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他緊緊繃著臉頰,不發一言。
梅森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他輕輕拉扯溫特斯,示意學弟不要這樣咄咄逼人。
溫特斯不理睬學長,繼續說道:“我沒向赫德人出賣過帕拉圖的利益,也沒有出賣過帕拉圖人的利益。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但如果赫德諸部從我的行為中漁利,雖然非我所願,但我也不會就此罷手。新墾地軍團出兵打我,我總不能因為赫德人會獲利就不還手吧?”
博德上校啞口無言。
靜坐了好一會,他深深嘆息,又問:“第二個問題。既然你和赤河部有聯絡,荒原上那些俘虜,你有辦法把他們弄回來嗎?”
“有辦法!而且我會竭盡全力營救他們奴隸當中也有我的部下。”溫特斯拿出一柄小刀:“我與白獅有過口頭協議,以物資交換俘虜。只要給我機會,我將打通前往赤河部的商路,一點點把人換回來。”
“物資交換俘虜?”博德上校皺眉問。帕拉圖對於荒原長期維持封鎖,用物資交換俘虜,無非就是走私。
“不然如何?”溫特斯反問:“不拿貨,拿金銀換嗎?不僅我沒有金銀,而且金銀在荒原上有什麼用?白獅重實利,絕不會用人換錢。”
博德上校再次啞口無言,他咬著牙告誡溫特斯:“白獅和赤河部,比其他赫德部落全加起來還要危險。”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在給獅子喂肉。”溫特斯坦言:“但把老兵們交換回來,也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壯。終究是我的生存更重要。”
上校追問:“換回來之後呢?繼續讓他們給你打仗?”
“沒錯,我最初的確是這樣想的。”溫特斯嘆了口氣:“但見到您之後,我才意識到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有家庭、有親人。他們不是木偶、兵器,更不是我的工具。所以就這樣吧。”
溫特斯下定決心,笑著對上校說:“去留自由。願意留下,就繼續給我當兵;有傷殘的,我給他們分地;想回家的,我給他們發路費。怎麼樣?您滿意嗎?”
“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博德上校輕哼一聲。
他用僅有的右臂整理儀容,起身,鄭重向溫特斯抬手敬禮:“這件事如果你能辦成,我替所有流落荒原不能回家的帕拉圖老兵、我的部下,向你道謝!”
溫特斯領受了這一禮,抬手回禮。
一直緊繃精神聽到現在,梅森學長心頭的大石方才落地。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博德上校的動機之後,學長不安的感覺減輕了些許。
但是緊接著,他的精神又繃緊。
因為學長聽到上校對溫特斯說:“我要向你索要一樣東西。”
“您要什麼?要什麼給什麼。”溫特斯先是滿口答應,又緊忙宣告:“要錢可沒有,財政緊張著呢。”
“我要個官職。”
“什麼官職?”
“最高的官職。”博德上校冷笑:“哪個官最大,就給我好了。”
氣氛驟然變冷,梅森下意識縮起脖子。他性格溫和、不愛爭鬥,最不想看到就是爭權奪力、內部火拼。
“您不必這樣。”溫特斯眨了眨眼。
“不必怎樣?”博德上校裝糊塗:“我堂堂上校,要個高官做怎麼了?”
“不必替我們幾個考慮未來。我們既然走上這條路,就自願承擔無法全身而退的風險。”
空氣不再冷得嚇人,但會議室裡仍舊很安靜。
“你們是天真還是勇敢?”博德上校深深長嘆:“這雷,你們幾個小小尉官頂不起。拿我當盾牌,到了山窮水盡那天就把我交出去,你們幾個說不定還能換個校官做?不是很好嗎?”
“您太悲觀了。”溫特斯微笑著推薦他的備用計劃:“大不了您也跟我們去維內塔嘛,反正做生意也不多一個合夥人。”
博德上校的火氣又湧上來:“傻小子,真到那天,你以為維內塔會護著你嗎?”
“那就往海外逃,去西邊。”溫特斯在空氣裡畫了個圈:“聽說一直往西走,就能抵達遠東。”
博德上校撐著桌面,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官職無非就是一枚璽印,我給您刻一個出來不就行了嗎?”溫特斯真誠地解釋:“而是您的要求最大的官職,這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