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仍舊越來越少。還有,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作坊至今拖欠著幫工的薪水,你們知不知道……
問:(敲桌)回答問你的問題,不要回答沒有問你的問題。
答:(喘了口氣)騾工們忍氣吞聲,是因為他們還抱著貿易禁令解除、僱主們賣掉囤貨、結清工錢的希望。所以號角堡的訊息一傳回來,失望立刻就被憤怒取代。一聲“拿回我們應得的東西”的吶喊,一個帶頭的勇敢者,就足以引導他們的憤怒轉化為行動。
答:你看,暴動就在那裡,它遲早要發生,我只是加快了這個過程。而你們太自大,自大到對於沉默者的怒火視而不見。你們知道騾工定期聚會的地點嗎?你們知道騾工當中有幾個結社嗎?你們知道騾工裡面最有威望的人是誰嗎?你們不知道,因為你們把他們當騾子。
問:(冷冷反問)所以你都知道?
答:(攤手)。
……
溫特斯嘆了口氣。
對於災民的安置,索林根州軍政部門至今沒能拿出妥善的方案。
大火之後,鋼堡的房租、麵包價格瘋漲,甚至令許多沒有受災的居民都叫苦不迭。
能付得起租金的市民或者有親戚可以投奔的居民,暫時還能留在城內。而那些本來就一無所有的窮人,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要不是伯爾尼上校臨時徵召大量青壯年男性參與滅火併提供食宿,鋼堡現在就能爆發第二輪騷亂。
塞爾維特的大規模重建計劃在溫特斯看來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鋼堡唯一的希望。
清理廢墟、重建房屋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塞爾維特雄心勃勃的計劃甚至還包括疏浚河道、修繕道路和拓展城區。
透過一些誠實可靠的合作伙伴,溫特斯第一時間拿到了塞爾維特在執行委員會所提交的草案的完整副本——皇帝之手倒下了,但鋼堡還是沒有逃過被滲透得像篩子一樣的命運。
可惜,再好泥瓦匠,沒有麥稈也做不了磚。
塞爾維特的計劃雖好,卻沒人願意出錢。即使還有“以城市資產作為擔保舉債”這樣一條路,成功的機率也十分渺茫。
因為塞爾維特需要的不是小錢,而是一筆巨量的資金,巨量到溫特斯帶來的黃金都只能暫時解渴。
欠債終究是要還的,以城市資產為擔保舉債,最後還是得靠擁有市民權的有產者兜底。
而“把城市從一個優良資產變成一個債務窟窿”恰恰是“鋼堡市民”所不願意看到的。
根據溫特斯得到的訊息,市議會的執行委員都更傾向於“疏散”方案。
即把本州的無業、無居所人口分送到其他自治州,減輕鋼堡的糧食、住房負擔,然後再慢慢籌措資金重建。
至於被疏散的人接下來怎麼辦?執行委員心照不宣地沒有討論這個話題。
所以此前和塞爾維特商定廢鐵收購協議時,溫特斯一點也不緊張,甚至省去了來回拉扯的環節,直接給塞爾維特開出了一個論噸收購的價格。
甚至還是階梯下降的價格——即總量越大,單價越低。
因為“原定的採購計劃業已達成,繼續購入廢鐵,我方反而要承擔不必要的風險。當然,還有更多的運費。”
塞爾維特鐵青著臉,當場拂袖而去。
不過這件事到最後……還是以一次友好的握手結束。
溫特斯眨了眨眼睛,拉開詢問記錄的卷軸,繼續往下看。
……
問:再來說說你們的計劃。
答:(嘆氣)我已經說過了,那不是我的計劃,那是使者的計劃。我不瞭解使者的計劃。我知道你的審問策略,反覆問我這個問題沒有必要,因為我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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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就說你參與的、你知道的部分。
答:我只知道當晚有四隊人馬同時行動,我負責拖延你們入城,給其他人執行任務創造時間。
問:四隊人?哪四隊?
答:南城、北城、老城各一隊,還有我的一隊。
問:都有多少人?
答:不知道。我不知道使者帶來多少人,我只知道他劃給我二十二個劍手。
問:二十幾個人就能攪動鋼堡?
答:還有些外圍人手,都是不知情的。(疲倦)點燃一個滿是柴薪的房屋不需要火把。
問:說說各隊的任務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