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救兵呀?
天知道她聽到蕭衍來了的訊息,心裡有多慌。
她可是打著蕭衍的名號,才順利為進入萬府的。
蕭衍要是在長公主面前拆穿了她,那她就不能再自由出入萬府。
她辛苦謀劃這麼多,還真不甘心被蕭衍這樣攪和了。
“不是救兵,我不知道離王會來。”洛瑤如實道。
正在氣頭上的長公主什麼都聽不進去,又重複說:“別以為離王來了,我就不敢拿你怎樣,你治不好他,誰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洛瑤看了長公主一眼,心裡立即浮現了一個主意。
她故意對長公主說:“長公主這樣說話,就有些太不講理了,我只是個大夫,又不是什麼病都能治,不如我們找離王評評理。”
“你還想見離王?”
長公主冷哼一聲,冷冷衝屋外的下人說:“去告訴離王,我身子不適,不想見客,讓他改日再來吧。”
“是。”
見下人走了,洛瑤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這才重新看向長公主,故作服軟的模樣,說:“長公主啊,實在不是我為自己找理由,主要是這位公子的病太蹊蹺了,著實有些棘手啊。”
“那你就留在萬府,何時治好了他,你就何時離開。”
說完,長公主轉身對屋內的婢女們說:“你們給我看好大夫,若是他跑了,你們誰都別想活。”
“是。”
長公主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屋子。
洛瑤看了幾個婢女一眼,只能在屋內坐下。
她佯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實際上心裡高興著呢。
後天是小雪出嫁的日子,她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
若是能在這一天一夜裡,弄清楚長公主和獨孤一族的關係,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理清思緒後,她瞥向一旁的幾個婢女。
“我渴了,我想喝水。”
婢女們掃了屋內一眼,這才回想起屋子裡的茶壺、茶杯,被長公主生氣摔了。
其中一個婢女立即站出來,道:“奴婢馬上去倒水。”
等這個婢女走後,洛瑤就和剩下這些婢女閒聊起來。
她就隨口和婢女們聊聊,吐槽一下長公主的霸道,不講理,想讓這些婢女放鬆警惕,方便從她們口中套話。
畢竟她們在萬府做事,肯定知道府上不少事。
她們算一個突破口。
和這些婢女說了一會兒話,洛瑤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把話題引到了昏迷的年寒身上。
“聽說年公子很受長公主賞識,也不知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聽她這樣說,幾個婢女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有回話。
她沒執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又問:“你們知道年公子來府上多久了嗎?”
幾個婢女互相看著彼此,仔細回想。
有人說:“比我來的早。”
“也比我早。”
“比我早。”
“……”
屋子裡一共有六個婢女,每個人都表示年寒比她們來萬府要早。
洛瑤從她們的話推測出,這個年寒來萬府的年頭很長。
看來和長公主在一起多年了。
怪不得長公主那麼緊張他,為了他,不惜威脅她。
她心裡現在有個疑問,長公主到底知不知道年寒是獨孤一族的人?長公主緊張年寒,是因為年寒這個人,還是因為獨孤一族?
若是長公主知道年寒是獨孤一族,緊張年寒是假,真正在意的是獨孤一族。
那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想了想,她又問:“你們知道年公子在府上和誰走得近嗎?”
幾人同時搖頭。
其中一個婢女說:“年公子日夜陪伴在長公主身邊,府上沒人和他走得近。”
“那他平時出府嗎?”
幾人再次搖頭。
“年公子很少出府,一般出府都是為長公主辦事。”
看來這個年寒除了陪在長公主身邊,就極少和別人來往。
從孃的日記裡得知,這個潛入皇室的人是個女子,可長公主身邊的年寒卻是個女子。
那年寒就不是這個潛入者,潛入者究竟是誰?
看來,她需要開誠佈公和年寒談談了。
她回頭看了昏迷的年寒一眼,再次和幾個婢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