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抬頭看了洛瑤一眼,又趕緊垂下眼眸,低頭道。
“離王妃這是哪裡的話,我家娘娘自然是真的病了,眼下年關將至,我家娘娘不願將病氣過給別人,所以才不願見客的,還請離王妃見諒。”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今日一定要見周妃娘娘。”洛瑤道。
“請離王妃不要為難奴婢。”
說完,宮女將宮門堵得死死的,連一個縫隙都沒留給洛瑤。
洛瑤心中不滿,但也沒有要為難宮女的意思。
她想了想,拿出一支簪子遞給宮女,“你把這支簪子給周妃娘娘看看,她看過之後,就會明白我為何而來了。”
宮女面帶一絲猶豫,接過簪子後,便匆忙返回宮內。
片刻後,宮女又折轉回洛瑤跟前,恭敬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家娘娘有請離王妃。”
“有勞。”
洛瑤徑直往裡走,很快就來到了周妃的寢室。
周妃面色憔悴坐在軟塌上,手裡還抱著一個湯婆子,腳下還有一個火爐子,似是很怕冷的樣子。
見她來了,周妃抬手示意身邊的宮女攙扶起來,笑著和她招呼。
“離王妃來了,外面冷,快進來坐吧。”
洛瑤走到周妃跟前,上下打量周妃一番,問:“娘娘這是怎麼了?”
“前幾日不慎感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有勞離王妃掛心了。”
“那娘娘還是快坐下吧,就不要站著了。”洛瑤道。
周妃抬手指了指身旁的軟塌,“離王妃也坐。”
二人一同入座。
洛瑤很早就和周家打交道,也早早聽聞了周妃,這還是頭一次正式和周妃面對面見面,她不禁又多看了周妃幾眼。
周家如今在平都沒落了,周妃也不如從前風光了。
見洛瑤遲遲沒有說話,周妃微微抬手,示意屋內的宮女先退下。
宮女們走後,寢室內就剩下洛瑤和周妃二人。
周妃轉頭看向洛瑤,拿出了剛才的那支簪子,“這支簪子是我多年前遺失的,多謝離王妃幫我尋回簪子。”
“是娘娘遺失的?”洛瑤問。
周妃點點頭,“本宮還是側妃時,簪子就丟失了,本宮當時尋了好久。”
洛瑤沒接話,又拿出另外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來,“那這支呢?”
看到她手上的另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時,周妃直接愣住了。
愣了片刻,周妃才一臉疑惑問:“這支簪子是哪裡來的?怎會與我丟失的簪子一模一樣?”
“娘娘沒見過?”
周妃搖頭。
她將簪子放在桌上,慢慢將簪子推到周妃面前,“這兩支簪子,一支是從丁香手中拿到的,一支是從一個黑衣人手中拿到的。”
周妃仍是一臉疑惑,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難不成是這二人當中的一人,偷走了本宮的簪子?”
洛瑤冷笑一聲,不疾不徐繼續道:“說來也有些意思,丁香在芳華鎮莫名被害,簪子是從她的遺物中找到的。
那個黑衣人就更是有趣了,他竟說簪子是娘娘的。”
洛瑤後來問過黑衣人,他說周妃最初找到他時,只是讓手底下的人來和他交涉,是他堅持要見正主,才見到了戴著帷帽的周妃。
他當時並不知道周妃的身份,簪子也是他趁周妃不注意時,悄悄從周妃身上順走的。
雙方談妥後,他悄悄跟蹤了周妃,這才從她們的談話中得知了周妃的身份。
得知周妃身份後,他暗自慶幸自己順走了周妃的簪子。
他想的是,如果他幫周妃做了這些事,周妃若是反悔,不肯把家人交還給他,那簪子就是他手中的籌碼。
“一派胡言!”周妃厲聲否認,“那個該死的黑衣人在哪裡?本宮要與他當面對質。”
洛瑤沒有回答周妃的問題,反而笑著問:“娘娘不想知道,黑衣人為何會說簪子是娘娘的嗎?”
“為、為何?”
周妃忽然有些發慌,聲音有些發顫。
洛瑤把她的這些反應看在眼裡,並未急著拆穿她,“黑衣人說娘娘派他拖住我們,讓我們晚一些回平都,還要他殺了小世子和葉琴。”
“簡直血口噴人!”
周妃重重拍了拍桌子,憤然起身,“什麼小世子?什麼葉琴?本宮與這兩人有何干系?”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