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靶,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他的每一槍,都能看見在人體上造成的傷害。”
“十幾年下來,他說他開了多少槍,就殺過多少人!”
夏初見嘖一聲:“這麼兇殘?不過我覺得他在吹牛。”
麥澳拓驚訝說:“吹牛?!你是覺得他的槍法沒那麼好?”
夏初見說:“不,他的槍法可能是很好,但是他說他開了多少槍,就殺過多少人這句話,是吹牛。”
“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幾歲開始練槍法,就算他一週只練一次,一次打五十發子彈,一年就是兩千六百發子彈。”
“十年就是兩萬六千發子彈。”
“他家在東天原神國,又不是主支,只是旁支,能夠支援他拿兩萬多人的命練槍法?”
“所以我看,他最多殺過兩千多人,一年兩百人,差不多是他家能夠兜得住的範疇。”
夏初見分析的有條有理。
麥澳拓:“……”
他有點心累,覺得這個夏初見同學,好像總也抓不住重點!
怎麼就算起聞人三上殺過多少人?!
重點難道不是,聞人三上的槍法,是殺人的槍法嘛?!
麥澳拓深吸一口氣,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如果夏初見同學一定要跟聞人三上決鬥,我有個提議。”
夏初見:“……哦?什麼提議?”
麥澳拓說:“我的槍法雖然沒有聞人三上那麼妖孽,但也還可以。”
“在決鬥之前,我可以幫夏同學練槍法。”
“我在你們帝都的射擊俱樂部有白金會員卡,子彈隨便打。”
“我幫你練一段時間,再跟他決鬥也不遲。”
夏初見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謝謝麥澳拓同學的好意,我可以在學校的槍房練習槍法。”
麥澳拓說:“槍房的子彈,是要收錢的。”
夏初見說:“我有獎學金。上學期不在學校,生活費還在卡里沒用。”
“就拿來換子彈了。”
麥澳拓見夏初見油鹽不進,也不再勸了。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出來。
他跟這個夏初見,又不熟!
等夏初見走遠了,梵瑞絲才走到麥澳拓身邊,小聲說:“你把聞人三上的情況,都跟她說了?”
麥澳拓點點頭,皺著眉頭說:“反正我能勸的都勸了,她還不聽,我也沒辦法。”
梵瑞絲說:“北宸帝國有句俗語,叫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你既然都說了,她還是要跟聞人三上決鬥,那是她的命。”
麥澳拓說:“我知道,算了,不管她了,我們去他們的校辦兵工廠看看。”
梵瑞絲也鬆了一口氣,說:“是呢,沒想到他們居然願意放開他們的兵工廠給我們看……”
兩人說著話,往電梯走去。
而夏初見在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已經從學校網站上申請了一份決鬥使用的生死狀模版。
她申請這份模板的時候,把學校的人嚇了一大跳。
再加上她那位老師急吼吼地找教務主任和政治專員彙報,夏初見的生死狀模板申請,就被稽核了。
夏初見也挺著急的。
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被這些人的好心給整黃了。
於是她在上了校內懸浮列車之後,故意坐到聞人三上對面,抱著胳膊,四十五度角仰頭看天,用一種非常欠揍的語氣,說:“有些人口口聲聲說要決鬥,卻連生死狀都不準備一個……”
“怪不得我們的獨角牛都沒有了,原來是被某人吹上天了!”
聞人三上聽見夏初見這陰陽怪氣的話,也在心裡冷笑。
他今年來上學的時候,神佑之女就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在學校裡調查素質普通,但又有一定潛力的學生,找機會給弄死。
夏初見其實並不在他的名單上。
但是她既然不想活了,他也成全她!
如果是上學期,聞人三上還不敢在北宸帝國這麼囂張。
但經過一個寒假,知道了聞人氏家族的情況,他已經從遠方旁支,成了被家主聞人昭大力培養的後輩!
而且還從聞人昭那裡得到了殺人許可!
聞人三上那股壓抑不住的殺意,終於有了宣洩的渠道。
他冷臉看著夏初見,然後一言不發,去學校網站上申請了生死狀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