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自己的頭部,沒讓人看見她身上的睡衣。
她只好笑著說:“還沒,不過差一點就睡著了。宗少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宗若安說:“那太好了,我還不困,而且我在這裡時間有限,明天可能中午就走了,我想跟你說說話,要不過來聊聊天?我派車去接你。”
夏初見腹誹,大晚上快一點了不睡覺,見什麼見?
可宗若安不是一般人啊,自己還借用過人家的名頭拉大旗作虎皮呢……
她能說不嘛?
真是撒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啊!
夏初見故意打了個哈欠,說:“行吧,既然宗少時間緊,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宗若安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大概是困了,不過沒關係,我讓人做了權氏最好的黑咖啡,等著跟你秉燭夜談。”
夏初見:“……”
這個宗少啊……
她真是一言難盡。
但她還是很清醒第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
她現在,就是在給自己曾經白吃的“午餐”付費。
夏初見點了點頭,笑著說:“那我換身衣服就過來。您住幾號樓?”
宗若安說:“我讓人開車來接你。”
得,在家裡還要開車接送,這莊園確實不是一般的大。
難怪叫權氏“大”宅。
夏初見又回到樓上臥室,把少司命黑銀機甲照例穿在衣服裡面,外面套上洗完澡之後才拿出來的軍裝制服。
也幸虧這裡晚上的氣溫很宜人,大概也只有二十度左右。
她穿著挺拔的軍裝制服,居然也不覺得熱。
……
夏初見走下臺階,坐上宗若安派來接她的車,往宗若安住的別墅行去。
這個時候,權氏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宗若安派車接夏初見的事,報給了權采薇。
權采薇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本來正在床上追劇。
聽見這個訊息,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打算去宗若安的住處陪著夏初見。
這麼晚了,自己也是主人,於情於理,都不能讓夏初見深夜一個人去見宗若安。
但是她推開臥室門,走了沒幾步,看見了在走廊盡頭的飄窗視窗,有人側身站在那裡抽菸。
正是她的大堂哥權與訓。
“大哥,你不是睡了嗎?”權采薇驚訝問道。
權與訓手指撣撣菸灰,微笑說:“已經睡了一覺,起來抽根菸再去睡。”
權采薇做了個“無語”的表情,說:“您慢慢抽,我出去一下。”
“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嘛?”權與訓禮貌地問了一句,執行自己作為大哥的職責。
這話可是開啟了權采薇的話匣子。
她抱怨說:“大哥,您說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真不能等明天再說嗎?特別是別人都說了很困了,可咱們這位宗少,還是半夜三更把人叫去說話。”
權采薇看出來夏初見很困,她是真想讓夏初見睡覺的。
雖然她自己白天睡多了,確實不困,可人家才剛剛從星空戰機上下來,據說飛了十二小時呢,難道不困?
權與訓知道宗若安今天要來,而且是他悄悄建議祖父,讓權采薇代表權氏,去星際航站樓接他過來。
所以他以為權采薇說的是她自己很困想睡覺,卻不得不去見宗若安。
權與訓吐出一口菸圈,笑著說:“宗若安?他是有點自我。行了,你去睡吧,我去陪他說話。”
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意味深長地說:“除非,采薇你,確實想去陪他說話?”
權采薇忙擺手:“大哥您可別害我!我跟宗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吧,他真的不是我那杯茶。”
“再說,他也不是要我去陪他說話,他要的是夏初見去陪他說話。”
“這深更半夜的,我總不能讓初見一個姑娘家過去吧?我作為主人,得去陪著她。”
權與訓手一抖,暗紅的菸灰掉落在精心織就的羊毛地毯上。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誰?你說誰去陪宗若安說話?”
權采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地說:“都是我不好,說話顛三倒四的,難怪大哥聽不懂。”
“事情是這樣……”
她就把今天去星際航站樓接宗若安的時候,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權與訓心裡掀起驚濤駭浪,表面上還是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