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塗被夏初見陰陽怪氣,說他上不了檯面,心裡有些不高興,可一看宗若安居然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也只得裝作沒有聽見。
夏初見皺起眉頭:“……有這麼嚴重嗎?”
夏初見對胡塗的這句話,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讓她回應的話,這件事,就有“假戲成真”的節奏了。
胡塗不等宗若安接話,跳過來說:“夏初見同學,這樣就更好了!”
“夏初見同學,我們覺得,你真的能勝任這個協議女友的身份!”
“你給宗少出這種餿主意,到底是幫他,還是害他?!”
夏初見心想,那人的競選團隊說這種話,也不算是錯……
宗若安心情很複雜,唏噓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無足掛齒。”
不過,她也大致明白了一些對方的意思。
對方其實是在打感情牌,爭取平民階層的民心和選票。
宗若安對她確實有救命之恩,她以前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但這份恩情還是一直記得。
“當然,我們對外不會說你是協議女友,大家都會以為你是宗氏真正的女朋友!”
“再說宗少這種人品,才能配當議員!”
但是這個人的人品,她覺得還是無懈可擊,是個君子。
宗若安對夏初見的肯定,感到一陣窩心。
胡塗本來聽得皺起眉頭,但越聽夏初見說話,他越是看好她,最後忍不住雙手鼓掌說:“……你說得太有道理了!”
這人來真的?!
夏初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你說啥?!”
“而什麼樣的平民路線最合適呢,根據我們的調查,就是給宗少找一個平民出身的女朋友,這樣可以證明,我們宗少,並不是跟平民階層毫無關聯!”
“但是呢,你不能表現出馬上就要嫁入豪門,從此再跟平民階層毫無關係。”
因為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可能在競選這個層面幫到宗若安?
如果胡塗這會兒真站在她面前,夏初見覺得自己能用槍指著胡塗的腦袋,讓他解釋解釋,什麼叫特麼的競選期間的‘協議女友’!
宗若安一陣尷尬,突然也覺得不太妥當,正要開口解釋,胡塗卻站到他前面,激動對夏初見說:“是這樣的,因為我們那個對手滕平茅,主打就是平民階層的英雄。”
“宗少,您怎麼從來不說?!”
“宗少還救過我呢,不信你們問他。”
繼續口沫橫飛:“於是我們就改變了競選策略,決定走平民路線!”
宗若安可不就是一個特別不接地氣的人嗎?
“那個什麼滕平茅,他配嗎?!”
“所以,我們就需要一個真正有頭腦的平民女子站在宗少身邊!”
“現在最近幾期的競選民意調查中,這個滕平茅,已經把我們宗少比下去了!”
“就有這麼嚴重!”胡塗一看有戲,立即誇張起來,“我們宗少什麼身份?!出來選個元老院的下院議員都選不上,以後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宗少?!”
“畢竟對外人來說,只有宗少和我們官方團隊,甚至是長公主殿下和宗氏認可的正牌女友,才能讓平民認為,我們宗少不是高高在上不接地氣的。”
夏初見忙說:“宗少,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對我來說,這件事永遠不會忘。”
協議女友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跟那些政治人物作秀,在民眾面前抱小嬰兒的操作,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夏初見同學,也是出身平民,甚至比滕平茅的平民階層還要低!”
夏初見:“……”
“而他的競選團隊攻擊我們宗少,說他地位太高,跟平民階層離得太遠,做了議員也不會為平民階層的利益說話。”
夏初見毫不猶豫地說:“這不太好吧……畢竟我跟宗少只是普通朋友,這要回應,哪怕你我都知道是假的,以後對宗少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甚至妻子來說,都不公平。”
夏初見聽得無語至極。
而且因為那件事,開啟了樊氏走向覆滅的絕路。
夏初見聽得嘴角直抽。
胡塗又說:“我們本來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反擊這一點。”
一個好端端的貴族世家,就這麼被奪爵抄家了。
胡塗咳嗽一聲,說:“那個嘛,還真不能直接叫競選夥伴。”
夏初見乾乾笑了一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