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飛走了,它才搖搖擺擺從地上坐起來,垂頭喪氣的樣子。
夏初見跟寧颯寒暄之後,就主動朝正跟她笑得像朵花的小阿爭伸出手,想抱一抱他。
之前她們仨哄了半天都哄不好的阿爭,此刻被夏初見以一種不太熟練的姿勢抱在懷裡,不僅沒有哭鬧,而且還朝她露出粉紅牙床的“無齒笑容”。
夏初見跟著打了個哈欠。
夏初見忙把懷裡的阿爭送到夏遠方手裡。
大黑狗背上馱著五福,三鬃抱著四喜,和家務機器人六順一起在門口跟她們告別。
夏遠方也不說廢話,笑著說:“那我先給阿爭檢查一下。”
她倆一進去,剛還在保姆懷裡哼哼唧唧哭鬧不止的小阿爭,立即不哭了。
陳嬸和祝鶯鶯在廚房,早就跟她們道過別了。
小肥啾沒理它,茶杯犬晃了晃脖子,招財貓小掛件立即左右晃動。
只有夏初見發現,阿勿的聲音,逐漸從疼痛,到委屈,然後變成了愉悅的哼哼……
還有一些在地下潛行的觸手,彷彿突然被一陣高牆阻隔,發出一股股尖利但又無聲的嘶吼,然後轟然化作一陣陣黑煙,消失在地底深處。
它停在阿勿腦袋前面的地板上,喉嚨裡小聲咕咕叫著,用小鳥喙給阿勿梳理腦袋上的茸毛。
一身豆綠色縐紗仿古樣式的短袖對襟上衣,系一條粉白的長裙。
它一上去,又抬頭去看蹲在貓爬架頂端的小肥啾。
而那些在月圓之夜會狂躁暴走的類人賤民和奴隸,一個個平息了那股噪意,懶洋洋睡著了。
她還不能睡,得去洗個澡換身衣裳,然後就要出門去百味居吃晚飯了。
它飛起來,用自己的小翅膀往茶杯犬腦袋上扇了幾下,然後飛回貓爬架的頂端,繼續閉目養神。
她這一次裡面沒有穿防彈衣,也沒有穿少司命機甲,而是穿了一身深橄欖綠彈性運動短袖上衣,和同色運動長褲。
這茶杯犬阿勿,也太精明瞭,比小狗子四喜精明多了。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威壓,從這小小的露臺上空彈射而出。
想要逃得越遠越好。
夏初見嘖了一聲:“姑姑,您這樣才叫赴宴,我這樣,就是給您做保鏢的小廝!”
七祿的小童音帶了點委屈:“主人,您說過阿鵷和阿勿都歸七祿管……”
七祿招財貓:“……”
話音未落,夏初見已經從另一個保姆手裡接過了阿爭。
如果不是整個小身子都被襁褓包起來了,他都要朝夏初見伸出雙手讓她抱了……
寧颯心裡有數,笑著說:“你們仨今天就回去吧,晚上可以回自己家,就當給你們放個假。”
“欺騙不會有好結果的。記住了哦!”
茶杯犬阿勿發出“兀汪”的叫聲,從高高的貓爬架上跳下來。
“阿鵷好心好意來安慰你,你卻裝死騙它,這樣不對,知道嗎?”
樓頂的停機坪也有專人在這裡伺候。
夏初見笑著說:“寧女士就說我廢話多就行了,我受得了的。”
它用胖胖的小身子貼了貼夏初見的面頰。
招財貓的小嘴裡發出七祿那熟悉的電子合成小童音。
這倆小隻可別白天睡太多,晚上走了困,不睡覺鬧她……
夏初見微笑,心想,剛才的運動量,對小肥啾來說,確實大了點。
它趴在地板上,半天起不來。
夏初見忙走過去,笑著對寧颯說:“寧女士又漂亮了,看見您,真是想不到您已經有了阿爭這麼大一兒子!”
撲通!
它彷彿是錯估了貓爬架的高度,又忘了自己沒有翅膀,這一下摔得結結實實。
她拿起來在手裡端詳,笑著說:“七祿,你能聽見我嘛?”
仨保姆:“……”
而寧颯身邊那三個保姆都看了看身長還不到六十厘米的“這麼大一兒子”,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夏初見,都覺得,這姑娘說瞎話的本事可真不小……
夏初見的心都化了。
茶杯犬阿勿:“……”
就連小肥啾也似乎吃了一驚,飛快從夏初見肩膀上離開,飛向趴在地上的茶杯犬。
小肥啾又在打瞌睡,小鳥腦袋一點一點。
當小肥啾阿鵷用翅膀扇茶杯犬的時候,茶杯犬阿勿只用兩隻小前爪捂在鼻子兩側。
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