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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見低聲說:“你少整點兒花活,給我省點能源。”
七祿的童音帶點小委屈:“主人,這些花活都存在七祿的資料庫裡,調出來幾乎不費能源。”
夏初見說:“你也說是‘幾乎’,那就還是需要能源。蚊子再小也是肉,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她想,這七祿,一看就是沒過過苦日子的機械智慧。
以後一定要不定時的拔掉它的能源塊,讓它知道知道什麼叫“憶苦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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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初見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遠處的頂層甲板上,一道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同樣是穿戴機甲的高大人形走了出來。
這機甲一看就是普通型常規機甲,也就三米高,跟夏初見現在的機甲身高相仿。
不過那機甲的磨損程度很厲害,應該是用了很久,已經在解體的邊緣岌岌可危。
但夏初見有自己的例子在前面,也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一定就是普通型常規機甲。
萬一也是跟少司命一樣,是特種金屬製成的可以隨便切換造型的機甲呢?
萬一是裝的呢?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可以小到忽略不計,夏初見也沒有不當一回事。
她知道這個時候,一點點大意,不僅可能會讓她死在這裡,說不定也會讓中間被圍的那些基地學員,都當場喪身。
她是來探聽訊息救人的,不是給他們帶來死神的。
……
夏初見一動不動藏在那根柱子後面,眼睜睜看著那三米高的破損機甲從她面前走過。
確實沒有看見她。
那三米高的破損機甲縱身一躍,直接飛起來,飛到夏初見藏身的這根柱子頂端。
夏初見:“……”
她這是什麼運氣?
隨便挑了個根柱子,就挑到一根了不起的柱子嗎?
然後夏初見就看見這破損機甲人立在那柱子頂端,然後在那裡鼓搗了幾下。
緊接著,幾顆不同顏色的訊號彈,有紅色、綠色和黃色,一起衝上黑沉沉單一色彩的夜色太空!
夏初見納悶:“這傢伙發訊號彈幹嘛?”
下一刻,她看見從對面被圍的基地學員戰機那邊,也有幾顆訊號彈升起。
訊號彈的顏色,跟這邊發射的訊號彈顏色不一樣,而是白色、藍色和紫色。
這是幾個意思?
夏初見好奇問:“七祿,你說他們在幹嘛?”
七祿奶唧唧的聲音氣鼓鼓說:“……還能幹啥?互通訊號唄!”
夏初見琢磨:“那你說,這到底是他們的臥底在我們那邊,還是我們的臥底在他們這邊?”
七祿有一說一:“都有可能。”
“以後廢話就別說,浪費能源。”夏初見不客氣的打擊七祿。
她腦海裡轉著千百個念頭,眼看那破損機甲已經從柱子頂端跳下來了。
夏初見立即尾隨在他身後,跟著他進了這艘星艦裡面。
那人絲毫不覺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進去之後也是一個黑黢黢的通道,跟第四星際艦隊那艘獵隼級星空巡航艦的外出通道比較相似。
但是沒那邊的通道多,只過了兩道門,就進到星艦裡面了。
進去之後,夏初見才發現,兩種體積相仿的艦隻,裡面的配置那差別簡直太大了。
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物種的樣子。
星盜艦隻的這一層內部,就跟來到歸遠星木蘭城南區,那最骯髒混亂地方的酒吧似的。
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一邊有個暗紅色弧形櫃檯,上面各種酒水食物都有。
另一邊是一排小門,目測都是小小的單間。
大廳中央有大大小小的桌椅,桌子的形狀也是各式各樣,就沒一個配套的,能逼死強迫症患者。
刺耳的重金屬搖滾樂震耳欲聾,大廳裡到處是醉醺醺的壯漢。
他們什麼樣子的人都有,少數人甚至是類人。
都喝多了,一個個七歪八倒,本來應該是看上去很光鮮的衣服,現在都皺成一團鹹菜。
在這種地方,什麼時候都不缺少女人。
但這裡的女人,居然絕大部分看起來,都不像星盜,而像是被綁來的受害者。
其中有兩個非常年輕的女子,看上去小小的一團,被侵犯得奄奄一息,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