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許朕斃了她?!你們一個個打著什麼主意,當朕不知道嗎?!”
宗若安忙說:“陛下,我們不是反對槍斃夏初見,而是反對不經任何審判,直接槍斃她。”
“她又不是恐怖組織成員,也不是叛國者,您不能這麼做。”對付刑事犯罪行為,指控需要證據。
反恐,則需要名單。
但是平叛,只需要座標就夠了。
皇帝澹臺宏遠瞪了他一眼,心想,早知道,就說夏初見是恐怖組織成員,是叛國者,就能直接槍斃……
何必交給特安局?
早給他建議,把夏初見當“恐怖分子和叛國者”擊斃,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霍御燊當然是不會給他這種建議的。
目前這種局面,只是霍御燊倉促之間,想出來的緩兵之計。
只要不馬上槍斃夏初見,就有轉圜的餘地。
可現在看來,這些人,都不怎麼給力。
這個宗若安,還直接給皇帝“建議”起來了……
霍御燊在心裡運了運氣。
宗若寧瞥宗若安一眼,也覺得宗若安有些話,不必說出來。
他再次開口:“陛下,夏初見的案子,整個經過大家都很清楚。”
“澹臺靜有錯在先……”
皇帝澹臺宏遠冷冰冰打斷他的話:“再有錯,澹臺靜當時也是皇太女頭銜!”
“誰給夏初見的膽子,讓她能朝朕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開槍!”
“她這種無君無父的做法,你們居然覺得不值得一個當場槍斃?!”
“你們還有把朕放在眼裡嗎?!”
皇帝澹臺宏遠咆哮著,拂袖進了御書房。
大家一起跟了進去。
霍御燊落在最後,還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皇帝澹臺宏遠在御書房的大書桌背後坐下。
書桌上,已經有年輕的內侍給他泡好一杯蓋碗茶放在那裡。
皇帝澹臺宏遠揭開蓋碗,抿了一口,將茶杯往書桌上重重一放,水珠四濺。
他也不在意,陰森森地說:“朕意已決!”
“你們要是反對,你們就跟夏初見一樣,生有反骨!”
這話說得大家都不敢再開口了。
機甲大師素不言站在他父親大祭司素宴行身後,一個勁兒地扯他父親的衣服,想讓他幫著說情。
素宴行隱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跟夏初見關係匪淺,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察覺到自己兒子的舉動,他想了想,咳嗽一聲,說:“陛下,如果真的要以夏初見殺皇太女為理由判她死罪,還是有必要走程式。”
“殺害皇族,還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罪大惡極,不能直接槍斃了事。”
“不僅要送她上軍事法庭,還要交由聖堂,看看她背後,有沒有別的勢力。”
素不言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他差一點就要自己跳出說話了,不過權與訓比他還是快了一步。
權與訓開口說:“陛下,您之所以要立即處決夏初見,是因為她並不知道澹臺靜的真實身份,哪怕她是皇太女也敢殺她。”
“從這個角度來說,夏初見確實是十惡不赦。”
“可問題是,如果夏初見其實早就知道澹臺靜的真實身份呢?”
“如果早就她知道澹臺靜並不是皇后的女兒,那就會明白,澹臺靜根本不是皇室中人,當然也不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
“甚至連貴族都不是。”
“在這種情況下,她被澹臺靜追殺,不得已憤而反殺,就不是知法犯法,而是法理之中,不外情理。”
皇帝澹臺宏遠眯了眯眼,說:“那與訓是認為,夏初見在殺澹臺靜之前,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皇后的親生女兒?”
“可是,這種絕密,連朕都是才知道的,夏初見,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權與訓躬身說:“這就需要對她進行審判。”
“如果不審判,不知道她背後還有什麼勢力,直接就槍斃了,說不定親者痛仇者快……中了別人的圈套!”
很明顯,權與訓的策略,跟霍御燊一樣,就是先打消皇帝要立即處死夏初見的念頭。
只要不是馬上處死,就還有時間運作。
接下來要找證據,證明她早就知道澹臺靜不是皇后親生女兒。
這樣就可以證明她在殺澹臺靜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