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用火焰噴射器難以殺滅。
國防軍做過將這種內容液製成防彈衣的實驗,但最終結果是,內容液在體外沒有活性,就是一灘酸水,只有在體內接受養分供給時才能生效。
國防軍不可能讓士兵移植這種東西,但是,地表行動局可以。
意味著溫月面前這槍手,又有機械義體又有血肉異體!
扣一下扳機,需要零點幾秒的時間,抬一下手腕,也需要這麼多時間。溫月的槍口改向了槍手的頭部,槍手轉身回來對準溫月。
時間都是一樣的。
萬事萬物皆有代價,意識過載依靠精準電擊大腦皮層實現,一旦失之毫釐,便是差之千里!
何況外骨骼操作手冊裡明文規範過,無論什麼量級的意識過載,使用間歇都應當高於七分鐘。連續高強度的過載可能輕則肌體痙攣、癲癇發狂,重則陷入可能無限的過載時間內,意識永遠沉淪!
調製失敗的載波變成了突觸電流,溫月意識的時間流逝驀然停滯,在這種意識過載技術不敢實裝的超慢流速裡,狂野的思維浪潮挾著無與倫比的痛苦淹沒了溫月的腦海,哪怕是溫月使用的是一秒短過載,換算成意識時間,也高達幾分鐘。
槍手嚎叫著,他藍黑色的舌頭飈出了帶有腐蝕性的口水,這是鍬蝨移植體的侵蝕結果,皮下護甲湧動的流體液開始鬆弛,溫月打出的那枚子彈,跌落。
而另一把槍,要打出另一枚不可抗拒的子彈,。
窗外,空中的女兵投影甩出了一招回馬槍,全息擬真的刺刀尖飛出了一線反光,對準了身下渺小不堪的溫月。
白光突降!
槍口大燈登時將溫月與槍手們照得通亮,而後,是92式高爆彈獨有的“嗵嗵”巨響。
那動靜,簡直要敲裂鼓膜,如果有鐵錘砸不爛的釘子,好,換更大的鐵錘來。
黏稠無比的流體縱然剪下成了鋼板也不可能架住高爆彈,槍手當即被打做一團粉色血霧,徒留鍬蝨流體液四溢。
飛行滑板的脈衝藍光在爆閃,反衝氣流將雨幕隔離,其上走下一個與溫玥有同樣款式徽章的保衛局探員。
朝天犼,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前爪似鷹後爪似虎。
這是溫月的支援!
同一小組的人!
意識世界裡情緒的產生速度仍然不變,劫後餘生的快感霎時充滿了溫月的腦海。
下一秒,這個同一小組的支援,他看向溫月的眼神,不帶一點該有的援手之意,卻盡是殺意。
劫後餘生的欣喜陡然掉入再進狼窩的恐懼。
是的,這一刻,溫月真的害怕了。
這個一小時前還與溫月言笑晏晏的男人,垂下了自己的槍口,彎腰拾起了散落在地的一把步槍,朝著她一步一步緩緩走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