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義體則像是寧晴的射彈發射手,將一整支手臂異化成了一把榴彈槍,上臂存彈,下臂是槍管。螳螂刀、猩猩手、單分子線手臂等,是三種應用最廣的軍用戰鬥義體。大量傷殘的軍人都改造成,以確保自己不被強制退伍。
但代價是慘痛的,任誰都曉得不要隨便與化學品直接接觸。肉包鐵,鐵包肉,鐵裡飽含重金屬成分,為了可靠性,去強行電擊肉體神經去感應電子神經的,是所有常規義體通用辦法。
一個裝了手腕工具義體的機修工,天天給機械手上潤滑油,保護措施再好,也免不了接觸點滲漏,久了之後。接觸點手腕肌肉壞死,那好,切掉壞死部分,再連一截義體到手肘上去,再壞,連肩膀上去。直到切無可切,身上再沒有義體接觸點、掛載點。
到這個份上,沒有一點改造價值了,這種人,就是地下地表最底層的人,義體/異體賤民。
溫月從局裡卷宗見到了太多慘烈的賽博精神病案例,縱是最擁護義體的軍隊,其中軍人,又有多少對義體真心誠意的讚美?尤其是義體醫生,他們除了為手術而進行必要的一點點義體改造,渾身上下,看不到義體。溫月做腦部電刺激手術時,人是清醒的,看到手術團隊上到主刀醫師下到護士,都是一雙肉手肉眼去操作。
都是迫不得已。
試問如此環境,如此情況,溫月怎麼會放弟弟換常規義體?在她的想法裡,即便弟弟以殘疾人身份過完餘生,也比裝上義體,正常幾年,然後餘生飽受義體併發症,罹患癌症痛苦死去來的強。
她一個文科生,本可以免除兵役,她昔年卻選擇參軍服役,又去最難的獵兵部隊,退伍了又去提槍去了保衛局。效力如此,不就是為了祖國、理想,還有家人嗎?
一念至此,溫月本是想與弟弟打個影片電話,輸入完傷殘軍人中心電話號碼,臨撥通前,溫月卻放了下去。
等能做到,再告訴他吧。
溫月抿著唇,讓自己放空了一陣子,等到黯淡的鳳眸又煥發出光彩,她聯絡了她的主管醫生,直接告訴醫生,她放棄了病休,用最短平快的療程,結束她的治療!
“你看我是想活到六十歲的人嗎?”面對匆匆趕來的主管醫生,溫月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
腦部電刺激手術是微創手術,費時間的是術後對於行為狀態的觀察。如果溫月願意,省去這一步,不算讓醫院難辦。
溫月看著床頭櫃上的綠蘿,心說,姐姐我,要做,也是做外邊的參天大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