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闊佬自感面前的漂亮妹子在朝他暗送秋波,他的下一步是什麼呢?
大把灑鈔票?霸王硬上弓?附庸風雅談藝術?還是單刀直入說我愛你?都有可能,但形式取決於這個闊佬到底有中意這位妹子?
“Make
(讓我)
Shall I choret
(或許我該選擇懺悔)
So that I have the short hand
(這樣我才能令一切簡單)
Ooh, ooh, ooh, ooh~”
絢麗的光束為溫月的飛揚短髮挑染上鎏金色澤,驚人柔韌的肌膚在四處揮灑的汗水裡勃發出無法抑制的荷爾蒙味道。同時兼具了成熟御姐與混世太妹韻味的吉他姑娘,她的嗓音時而空靈優美如百靈鳥,時而明媚嬌俏如夜歌鴝。最旺盛的荷爾蒙、最巔峰的柔韌軀體,專屬於眼前這位二十三四歲的姑娘,沒有一絲贅肉的彈滑身材,在忘我獨自的舞臺黯光下的偶然純情。若是擁她入懷,這是世間何等樣的極致愉悅?在早過了鬼火少年多情恣意的年齡,乍有如此情景,如此美人,光是想想,大腦分泌出的多巴胺就要將人炸裂!
溫月修長纖細的手指撥動著琴絃,讓尹一詩驚鴻一瞥後便踮腳轉身,現出來的皂絹甲便是她身上的精緻紋身,鈦合金框條以皂色水墨筆觸呈現,將溫月周身的皮下掛載點勾勒出墨梅般的柔嫩枝條,光影浮掠,一幅潑墨寒梅圖隨著溫月的旋舞而若隱若現。
一曲未盡,餘音繞樑,直到溫月背上吉他緩步離開,被震住的闊佬仍是呆立當場,便是他手下保鏢、秘書也是愣住。這群小的隨老闆走南闖北,地下首都玉藻,地上青龍不夜城,見過的原裝美女,義體性偶不知凡幾,但又如何見過這樣的驚豔風華?
“老闆?老闆?”保鏢小心翼翼地叫著尹一詩。
“啪!”被打擾了回味餘韻的尹一詩忽然煩躁,當場賞了這個沒眼力見的小的一耳光。他又見溫月已是走遠,背身對他,坐在酒吧高腳凳上低頭整理吉他盒,她晃著白嫩又不失小麥色的小腿,這有意無意的目光相接,頓時是叫軍火闊佬心中無數只野貓在撓。
“老闆,那邊來電話了。”秘書遞來手機,尹一詩瞧了眼打來的是何人,他眼裡滿是吧檯前的美人,腦中浮出無數斬女計策,直覺告訴他,揚長避短,展現實力!
“不接!過會兒再送過來!知道嗎!”尹一詩理理衣領,龍行虎步朝溫月走去。
隨侍老闆身邊的小的們自然要做好狗腿子本色,不動聲色清掉了酒吧前那幫子不務正業卻個個痞帥的真·樂手,然後營造出自家老闆在此地極是闊氣的樣子。
見溫月微有所動,尹一詩便知道出擊時機來了,他可不是十八九歲鬍子沒長齊的小哥們,願意等上半年追個女神,他只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沒吃到,一定刺撓他心窩子到死。
溫月聽到了這小子故意踏開的腳步聲,她繼續背對,胃口必須吊足。
“20分鐘內,給在場樂隊,每人上一杯路易酩釀葡萄酒,而且要保證每個人臨走前帶一瓶回去。”
酒保當時便鎮住了,今日積玉橋場子是演唱會專場,樂隊沒有四十支也有三十支,這一下就得是差不多上百瓶路易撒了出去,乖乖,這是用地表的赤霞珠葡萄釀出來的限量好酒,這麼請,就是一百萬鈔票灑了出去。
尹一詩反身靠住櫃檯,任由酒保們隨著他一聲“這輪我請”而手忙腳亂,似是完全不在乎這若是放在地表特區紙醉金迷的豪場中,也是一擲千金的舉動。
酒保給溫月上了一杯色澤金黃,芬芳滿溢的路易酩釀,待溫月淺抿一口,酒保很懂事地為她講解起這杯酒的價值與傳奇故事,尹一詩才遙遙朝溫月舉杯致意。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主動投懷送抱。
見溫月好像反而與那個傻了吧唧的義體酒保聊上了,看他用義體胳膊調雞尾酒,嘎嘣嘎嘣捏核桃,笑得花枝亂顫。尹一詩愈發按捺不住,終於蹭到溫月身側。
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的酒保馬上開始介紹起,這位讓全場敲鐘開火車的大佬是何方神聖。這位姓尹諱詩的軍火鉅子,佔有近半地下地表的機械義體業務,是醫療巨頭泰諾安集團的高階合夥人。
尹一詩揮手止住了酒保的吹捧,接過秘書恰到好處奉來的手機,以恰好能讓溫月聽清的音量,波瀾不驚地與電話那頭:地表某個軍事承包商,談成了一筆上千萬的全套義體買賣。
溫月恰到好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