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第一紡織廠家屬院,李傳英家,薛明陪兒子下象棋,李傳英坐在旁邊觀戰,一邊觀看一邊做針線活。
她不懂象棋,看父子倆玩得開心她也高興,轉身捏一塊棕糖給放在兒子嘴裡,又鼓起勇氣捏一塊糖放在薛明嘴邊。
薛明愣了一下伸手接糖,然後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放,“我輸了,你小子的棋藝進步神速,將來想當國家象棋大師嗎?”
“不想,我下棋就是玩兒。”李思明傻傻一笑重新把棋子擺在棋盤上。
薛明摸摸他的頭,起身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桌子上,“我跟趙雪說好了,以後每個月給孩子五十元的撫養費。”
“思明你去找方方玩,我跟你薛叔說幾句話。”李傳英笑著摸摸兒子的頭。
李思明抱著象棋去隔壁鄰居家,家裡只剩下曾經的情侶,李傳英開啟紅包拿出五張拾元大鈔,“小雪真的同意嗎?”
“你不相信就去問她。我每月工資一百零五元,五十元撫養孩子,剩下的交給小雪保管。”薛明說道。
給親生兒子撫養費是應該的,這個話題還是昨天晚上趙雪提出來的,當時把薛明感動得稀里嘩啦。
薛明不在乎錢,前幾天生產的三千斤紅糖已經被陳東風賣完,生產成本是兩百斤柴油,淨賺了兩千五百元。 ?.?????.??
“你要好好珍惜趙雪,如果我是她,我不可能同意你養活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李傳英突然有些心酸。
“如果你在生活上遇到難題就跟我說,這些糖吃完就去找我。”薛明指指桌子上的一百斤糖。
“一年也吃不完這麼多糖,思明已經很久沒有昏迷過,我懷疑他的病已經好了。”李傳英說道。
“等過完年我帶他去醫院檢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薛明說完離開李家。
李傳英看著他的背影,知道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和薛明重新開始的機會。
心思縝密的趙雪已經抓住了男人的心,讓男人的心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薛明騎腳踏車去南郊黑市,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戴上彥祖面具,昨天陳東風跑到運輸處苦苦哀求想見伍彥祖同志。
黑市火葬場附近一處廢棄的民房裡,陳東風緊緊握住薛明的手,“阿祖我求求你再給我一千斤糖,我求求你。”
“一斤也沒有。”薛明用力甩開他的手。空間裡還有二十噸甘蔗,卻沒有柴油驅動榨汁機,也沒有木炭熬製糖塊。
“大老闆命令我五天時間至少搞到一千斤糖,搞不到糖他會殺了我的,阿祖我求求你。”陳東風跪下來抱大腿。
紅糖大量出現已經引起轟動,幕後老闆左浩宇靠著三千斤糖淨賺一千五百元,突然沒貨了肯定往死裡逼陳東風。
陳東風就是個小市儈,走投無路的他先去求趙二連幫忙,趙二連沒心情管這破事,無奈他只能厚著臉皮跪求薛明。
“男子漢大丈夫腿別那麼軟,你給我起來。”薛明沒想到這小子會下跪,用力蹬腿把他甩倒在地。
陳東風跪在地上
痛哭,啪啪給自己兩耳光,“我該死,都怪我貪心,我不該要嗎每天十塊錢的辛苦費。”
說完他又給自己兩耳光,屬於上船容易下船難。
薛明覺得搞笑,左浩宇他爹是百貨大樓的主任,妥妥的富二代加官二代。
“讓你的老闆準備五百斤柴油和二十擔無煙煤,兩天之內送到這裡,五天之內我就給他至少兩千斤糖。另外你跟他說清楚了,柴油錢我用糖抵賬,煤炭錢我一分不給。”薛明打算白嫖煤炭。
“我去跟他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陳東風爬起來撒腿就跑。
薛明也騎車回運輸處,開啟辦公室躺在小床上看報紙,不知道左浩宇有沒有魄力白送二十擔無煙煤。
一擔無煙煤是一百斤,單價是兩元七角一分,二十擔煤總價不到五十五元,這也不是一筆小錢。
以前薛明用空間裡的木炭熬製棕糖,那些木炭是在趙村大隊的森林裡砍樹,自己在空間裡燒製的木炭。
說白了也是白嫖的,以前的製糖成本不包括木炭錢,薛明當然不想降低利潤,不想增加自己的成本去便宜別人。
看完報紙回空間裡做晚飯,吃完晚飯又在空間裡睡覺,運輸處那群人把他搞得有家不敢回。
他們為了分到家屬院的房子,每天都有人登門送禮,趙雪煩不勝煩乾脆帶著薛英、薛清、薛民三個搬到趙家住。
運輸員們不敢進趙家大院,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