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老婆孩子被砸死了找誰說理,體運輸員個個火冒三丈。
聲勢越鬧越大,趙慶紅馬上集中警力應對,一個勁兒地對好女婿使眼色,“你說句話啊!”
薛明被趕鴨子上架只能上前兩步,王顯邦和王天合馬上閉嘴,他們是薛明的拜把子兄弟。
整個運輸一科的運輸員都是薛明的拜把子兄弟,薛明排行老九,當哥哥的當然要給弟弟面子。
所以運輸一科乖乖閉嘴,聲浪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剩下的二科和三科也開始閉嘴,家屬院出事是大家的事,總會有人出面處理的,他們也不想當出頭鳥。
很快現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左長征出了一身冷汗,趙慶紅暗叫萬幸,事態終於被好女婿控制了。
“同志們,憤怒不能解決問題,公安和政府能幫我們解決問題。我建議大家相信政府,政府絕不可能讓我們住危房。”薛明只能硬著頭皮說空話。
“同志們,我趙慶紅用趙家的名譽擔保,這起案件我們會一查到底給大家一個交代。小馮,小林,你們先控制責任人。”趙慶紅決定拿金不凡開刀。
四五個年輕公安包圍金不凡,有的扭胳膊有的戴手銬,同時查封金不凡的吉普車。
省城趙家的名聲還是很牛逼的,王顯邦等人也相信薛明的為人,事態也就被控制了。
“薛明,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嗎,你錯了。”已經恢復冷靜的金不凡滿臉都是冷笑。
薛明雙手交叉作出戴手銬的手勢,微微一笑目送他被押進警車。"“公安同志,我們的家屬院不可能偷工減料,不可能吧。”左長征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工地出問題他是第一責任人。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請兩位領導同志跟我們走吧。”年輕公安再次請左長征配合調查。
“左大哥,我們先去工地搞清楚狀況。”薛明透過觀察他的微表情發現他可能不知情,應該沒有參與偷工減料。
院子裡停著一輛警車,薛明和左長征坐上副駕駛,年輕公安在前面開車,另外兩個公安挨著他們坐。 ?.?????.??
吉普車駛出運輸處大院,左長征的鼻頭上冒出白毛汗,薛明輕輕拍他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王顯邦是個大嘴巴,很快體運輸員都知道家屬院被偷工減料了,事關自己的利益大家紛紛組團去家屬院檢視。
警車來到家屬院工地,工地大門口有荷槍實彈的公安把守,所有工人部停工被公安集中在一起。
薛明下車發現身後又來了一輛吉普車,車門開啟,金不凡氣沖沖又到趙慶紅跟前,“趙局長為什麼阻止工人施工?”
“有人舉報家屬院偷工減料,我們過來例行檢查。”趙慶紅拍拍手,兩個公安帶著王勝華來到金不凡面前。
金不凡心裡咯噔一聲,“這肯定是誣陷,我們金家肯定不會偷工減料損害工人階級的切身利益。”
“我建議趙局用事實說話,請王勝華同志向大家反映問題。”薛明帶著左長征站在岳父身邊。
金不凡用陰冷的眼神盯著薛明,薛明笑著看王勝華。
王勝華硬著頭皮走到磚頭堆旁邊,從磚頭堆上隨便拿個磚頭輕輕一掰,磚頭馬上斷成兩截。
人群響起一陣驚呼,王勝華雙手走拿起兩塊磚頭互相對撞,兩塊磚頭又是四分五裂,碎屑如下雨般落下。
質量好的紅磚裂開後內部是紅的,質量差的內部是黑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黑心磚。
左長征汗如雨下,腿肚子一軟一屁股蹲在地上,用孬磚蓋房子是謀殺啊,運輸處體職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兩個公安把他扶起來,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一個公安掏出手銬來到他身後,只要局長一聲令下就會把他銬起來。
趙慶紅用手揉捏磚渣,稍微用力磚渣又裂開,此情此景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了。
“建造家屬院需要上百萬磚頭,有幾個質量差的也正常,磚窯廠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合格?”金不凡淡定地說。
“跟我嘴硬是吧,王勝華同志喊幾個人把這堆磚頭推倒!”薛明直接下命令。
“薛明,你只是普通的運輸員,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金不凡直盯著薛明。
“不好意思,我是運輸處副處長,今天剛升職。”薛明展示胸口的工作證。
金不凡終於變臉,心說難怪這幾天秦如海一直躲著我,原來沒給我辦成事,一時間怒從心頭起就握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