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擺子。
“老丈人不借給咱們摩托車,我一定要買一輛摩托車,氣氣他。”薛明賭氣說道。
趙雪又笑,知道老公在說氣話,私人不允許購買摩托車和汽車,有錢都買不到。
“以前我是小富即安,不想上班也不想當官,好像我的脾氣也不適合當官。”薛明突然很想和媳婦兒聊聊天。
趙雪又笑,老公的脾氣肯定不適合從政。前不久的偷油案和現在的打架事件氣壞了曹叔和牛叔,沒有趙家的面子後果不堪設想。
“媳婦兒知道電視劇嗎,我這種脾氣如果沒有頂著主角光環肯定活不過一集。”薛明吐槽。
“老公你說什麼呢,什麼是主角光環?”趙雪聽不懂這些新鮮詞語。
“我的主角光環應該就是我的空間吧。”薛明心想。
搖搖頭又說,“以後我打算經商,我要在省城做城市公交生意,在省做物流運輸,在國做快遞。所以我要花錢拉攏運輸員,可能還要跟公路處的任洪正處長搞好關係。”
趙雪還是聽不懂,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如何接話茬,“老公,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但政策不允許私人做生意啊。”
“政策是會變的,總之將來我會努力賺很多錢,現在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在找我的事。”薛明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多了。
趙雪知道阿貓阿狗是孫國榮,聽說那小子被打得住院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趙雪笑著說道。
想不被人欺負除非有錢有權,既然老公的性格不適合從政那就想辦法搞錢唄。
夫妻二人有說有笑回到家,第二天早早起床準備分房子搬家。"三十個實習生交完罰款,各回各家。
牛國興不敢去見他爹牛保,帶著劉紅偉一起回家。
劉紅偉哭了,如果當初自己不找對方理論,就不會發生打架事件,表哥也不會平白無故扔很多錢。
劉家忙死忙活,一年到頭也攢不夠十塊錢,如果父母知道這件事,肯定傷心難受。 ?.?????.??
“你別哭,對方故意找茬活該捱打。另外我師傅只是用錢收買人心,那筆錢其實並不虧。”牛國興摟著他的肩膀繼續往家走。
“表哥表嫂幹多長時間,才能掙那麼錢?”劉紅偉傷心欲絕。
“你不懂,關係和人心要用錢經營。”牛國興也不想解釋太多。
那群實習生只有少部分來自普通工人家庭,絕大部分都是出身公職家庭。
比如跟著王天合實習的洪明磊,他爹是商業局的領導,他媽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
公安局趙慶紅的辦公室,趙慶紅等四大長輩正在怒罵薛明。
趙慶紅氣得拍桌子,“你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不懂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子?”
“薛明啊薛明,幸虧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否則誰都保不住你!”曹寶山也拍了桌子。
沒有出現傷亡,是因為大家都沒有動器械,都是皮糙肉厚的主,你一拳我一腳也不見血。
薛明悶著頭不說話,出了那麼大的事捱罵是肯定的,心想罵就罵吧,只要你們能出氣。
接下來四大長輩罵得更兇,趙慶紅罵累了就換裴正明,曹寶山罵累了就換牛保,整個辦公室唾沫星子亂飛。
跟著薛明一起捱罵的公路處處長任洪正,他是一個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
打架的罪魁禍首是他兒子任長友搞事,狐朋狗友孫國榮挑撥,八個公路處職工動手。
八個職工每人被公安局罰款,孫國榮也被罰款,他們都被揍得鼻青臉腫。
任長友也沒少捱揍,屁股蛋子上鼓起了雞蛋大的包,被公安局罰款。
另外公路處要賠償國營第一飯店的損失,那肯定不是一筆小錢,任洪正想起來就頭疼。
他略微抬頭悄悄打量薛明,發現薛明也在悄悄打量他,四目相對後都略顯尷尬的低頭。
薛明覺得任洪正很儒雅,看面相就不是脾氣暴躁的人,應該很好跟他溝通。
任洪正發現薛明桀驁不馴,感覺老天爺是老大他是老二,應該很難溝通。
他聽說過薛明的光榮事蹟,比如發明人民壓井,比如舉報手下倒賣柴油釀成偷油案。
“你們兩個混蛋眉來眼去個錘子,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牛保我氣得拍桌子。
“牛同志罵得好,我檢討。”任洪正馬上承認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