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家過夜。”
趙謨龍哼了一聲揹著手走人,劉月娥也早就習慣經常不著家的兒子,“他說的話也有道理,你就去外面遷就幾天吧。”
家裡只有薛明一個男人,劉月娥突然一陣哀傷,一不小心切到了自己手,哎呦一聲鮮血流了出來。
“你別多想。”薛明趕緊回臥室進空間拿藥箱,先用酒精清理傷口再用紗布包紮,萬幸傷口並不大。
“媽,那個薛定山技術員靠譜嗎?如果你想跟他組建家庭我不會阻攔……”
“滾蛋,你敢編排老孃?”劉月娥又羞又氣舉起勺子想打人,狠狠瞪兒子一眼又把勺子放下,“薛定山不是個過日子的。”
薛明也覺得他不靠譜,笑了笑不再提這個話題,把飯菜端到堂屋喊眾人吃飯。
飯桌上眾人狼吞虎嚥,唯獨李傳英放不開,劉月娥夾一大塊雞蛋放在她碗裡,“孩子可勁吃,今天你是功臣。”
“謝謝阿姨。”李穿行朱唇輕啟咬一口雞蛋,下一秒眼裡有了淚光,自從家道中落已經十年沒吃過雞蛋。
薛明把腿伸到桌子
李傳英渾身一顫急忙低頭,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兩人的小動作瞞不住劉月娥,她心裡樂開花心說傻兒子終於開竅了。
這丫頭屁股大好生養,臉蛋子長得也不差,給俺家當兒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晚飯在曖昧的氣氛中結束,薛明把大黃留下來看家護院,獨自去小樹林去空間裡過夜。
第二天起床去院子裡看蜜蜂,忍住不爆粗口,“臥槽,這些死蜜蜂為什麼不再新蜂箱裡安家,難道這裡面真的有門道?”"村的大姑娘小媳婦都來圍觀李傳英縫紉機,薛明乾脆把縫紉機抬到外邊讓她們看個夠,還有很多人拿出破布衫爛褲子請薛明修補。
當然大家都不是空手來的,有的人給兩個雞蛋,有的人給幾個窩頭,還有些比較摳門的給兩個土豆子。
事態的發展出乎意料,薛明的姥姥和老媽都懵了,老妹卻是一臉的興奮,大家都覺得學習縫紉機技術很有前途。
兩個小時後人群逐漸散去,大隊會計周濛濛帶著妻子拜訪,妻子牛美玉提著半提籃芝麻,兒子周長江拎著一堆棉花。
“劉大姐有空吧,俺家過來串個門。”週會計一進口就發出爽朗的笑聲。
“當然有時間,你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有時間。”薛明笑呵呵迎接掏出香菸給他們父子。
週會計平時很照顧薛家,兩家有來有往關係很不錯,劉月娥和牛美玉坐在一起愉快地聊天。
不過牛美玉右手上纏著紗布,好像右手大拇指受了傷。
“你小子越來越出息,一出手就是雙喜牌香菸。”雙喜香菸是最高檔的香菸,周濛濛哈哈笑幾聲,“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長江跟你弟弟說正事吧。” ?.?????.??
“薛明弟弟,我想請李大妹子給俺娃子做棉衣和虎頭鞋。”周長江的名字很霸氣行事作風卻有些扭捏,和美女說話竟然有點臉紅。
棉衣是嬰兒穿的衣服,虎頭鞋是套在棉褲外面用於裝飾的布鞋,周長江解開包裹露出一團棉花。
幾天前他媳婦給他生了個胖大小子,這年頭家家都不富裕所以紅白喜事一切從簡,大家沒那個閒錢辦滿月酒。
“大江哥,嬸子和大江嫂都是做針線活的好手吧?”薛明不理解周家送半提籃芝麻請人代工的行為。
現在不會針線活的姑娘不好嫁,難道是因為牛美玉右手受傷,大江嫂坐月子不能幹活?
“提起這個我就窩火,最近運氣不太好。”周濛濛的臉色有點難看,“大江媳婦快生時你老嬸去供銷社領特供棉花,回來時不小心摔一跤弄傷了手指。”
“薛明弟弟,春華生完孩子後胳膊腿有些浮腫,大夫說是產後浮腫不能做針線活。”周長江補充道。
周濛濛的父母已經去世,父子倆都是家裡的獨苗,婆媳倆一起傷病只能找別人給孩子做衣服鞋子。
“什麼是特供棉花?”薛明決定給他家幫工,考慮要不要收下週家的半袋芝麻。
周濛濛科普道,“國家的棉花供應非常緊張,剛分娩的婦女可以憑大隊的介紹信去供銷社領棉花給新生兒做襁褓,可以領紅糖給孕婦補身子。”
這就是所謂的特供棉花和特供糖,薛明覺得這年頭就沒有不緊張的物質,“好吧我的叔,孩子的衣服鞋子我做,不過我不要你的芝麻。”
“那不行。”周濛濛把芝麻一股腦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