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越來越大,“他想親我?”
大腦裡一片空白,身體像繃緊的彈簧,出於本能緊緊地閉上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響起柔聲仔細,“醒醒吧少女,該幹活了。”
回過神的李傳英急忙低頭,雙手用力捏衣角,剛才的一切太突然好像是做夢。
“別發呆趕緊割麥,麻溜的。”薛明遞給她一把鐮刀就不再搭理她,揮舞著鐮刀收割空間裡的麥田。
李傳英像個提線木偶也用鐮刀割小麥,割著割著心裡咯噔一聲,“明哥,咱們是不是在偷大隊的糧食?”
“你最好再大點聲,讓村的人都聽見。”薛明頭也不抬繼續割麥子,心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因為這是我的私人空間。
李傳英的三觀一瞬間崩塌,薛明在她心裡一直是正人君子的人設,萬萬沒想到正人君子竟然帶著她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怎麼會這樣?我肯定在做夢吧?”李傳英用力捏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疼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三秒後她繼續收割小麥,心裡面既緊張又興奮,漸漸地扯出一絲微笑。
她爺爺是盜賊的掌門,所以她沒得選也成為盜門中人。
找個正人君子把自己嫁出去是從小的夢想,可惜沒有哪個正人君子會喜歡小偷。
薛明看著埋頭苦幹的女人越想越覺得搞笑,為了找個收割麥田的幫手竟然出賣自己的色相。
不過李傳英是唯一一個進入空間的外人,薛明有種預感以後肯定會跟她牽扯不清,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薛明不喜歡吃人血饅頭,心裡卻非常震撼,自殘偷糧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離開趙謨龍家帶著大黃來到第18隊的麥田,一大片小麥沒了麥穗,整齊的切口表明它們是被剪刀剪掉的,看面積大概有20多平方米。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混蛋乾的好事,老孃咒他生孩子沒屁眼。”劉月娥的心態已經爆炸。
“劉姨消消氣,孫隊長已經帶著民兵隊去調查了。”李傳英急忙安撫劉月娥。
“這一片麥穗能打七八十斤小麥,我心疼啊。”劉月娥眼裡含著淚花,雖然大隊不追究她的責任但她還是很自責。
薛明已經明白了趙謨龍監守自盜的過程,他值夜班時用剪刀剪走麥穗,然後一通自殘謊稱被破壞分子偷襲。
“為了八十斤糧食竟然拿木棍砸自己的腦袋,值嗎?”薛明百思不得其解,沒有捱過餓的他不能理解這種奇葩行為。
“劉姨別難過,大隊讓薛明哥代替趙爺守夜,每天給咱家算十個工分呢。”李傳英只能用好訊息驅散她的鬱悶。 ?.?????.??
劉月娥心情果然好起來了,握住兒子的手說道,“夜裡你不能偷懶,咱們的麥田如果再被偷大隊肯定處罰我這個隊長。”
“我看你還是不要當這個隊長了,好處沒撈到多少壓力倒是不少。”薛明覺得很搞笑,沿著地頭觀察麥田。
越觀察越覺得垃圾,空間裡的麥穗比這裡長一倍,顆粒也比它們飽,肥沃的黑土地和日本尿素的效果果然立竿見影。
掐一個麥粒用指甲撥開,放在嘴裡嚐嚐發現還沒有乾透,必須等太陽曬乾麥子裡的水分才能收割。
“就這種麥田的畝產能有二百斤嗎?”薛明盯著麥穗自言自語。
“有一百斤就謝天謝地吧,今年老天爺不下雨,糧食還被黃疸禍禍了一遍。”劉月娥又是一陣惆悵。
到了黃昏薛明讓老媽回家吃飯,自己帶著大黃圍著麥田巡邏,半個小時後趙田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人來到。
他們都是大隊的民兵和壯漢,趙田扯著嗓門訓話,“同志們,如果再丟麥穗就是你們工作不盡責,丟十斤我罰你們二十斤,丟一百斤我就罰你們二百斤,都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眾人大聲回應,守夜的10工分也不好掙,丟了糧食加倍處罰,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大家平攤。
隊伍解散後其他人紛紛離開,十八隊的社員趙偉光留下來跟薛明一起看守本隊的麥田。
趙田又單獨囑咐薛明,“一定要看好糧食幫你媽將功贖罪,如果再丟糧食大隊肯定處罰你家,到時候我保不住你。”
“你這個將功贖罪是危言聳聽,你再危言聳聽我就撂挑子不幹,反正分小麥時也輪不到我家。”薛明梗著脖子反駁。
“薛明同志,這種利己主義的思想要不得。”趙田拉著他遠離趙偉光,從兜裡掏出一本紅皮書塞到他手裡。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