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事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現場安靜得可怕,劉月娥急得坐立不安卻被薛明抓住手,只能默默地掉眼淚。
“瞧把你能的?籤就籤!”薛老栓氣得跳腳,“阿田,玉厚,你們都聽見了哈,不是我不管他,是他跟我斷絕關係。”
趙田心說老匹夫你管他個屁,馬上揪出鋼筆在稿紙上起草“斷絕親情關係”協議書,一式兩份讓雙方核對。
薛明看完直接簽名蓋手印,他和薛家本就沒有什麼親情,有了這個協議未來能避免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我倒要看看你的房子怎麼蓋起來?”薛老栓拎著協議書氣沖沖的走了。
薛明把協議裝兜裡扔進空間,本來就沒指望薛家人,現在還節省了每年100斤的養老糧,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趙田再次嘆氣,“薛明跟叔說怎麼做,是修房頂繼續用還是扒房蓋新房,大隊實在沒有空閒的院子批給你家。”
“扒房蓋新房。”薛明不可能讓親人住危房,估算一下院子的長和寬說道,“蓋五間紅磚青瓦房,長15米高5米,請大隊批准。”
此言一出員懵逼,現在農村的房子基本是土坯磚加上蘆葦頂,紅磚青瓦是城裡人住的房子。
劉月娥急忙拉兒子的手,“孩子你沒發燒吧,咱家哪來那麼多錢?”
“孩子乖,你知道蓋這樣的房子需要多少錢嗎?”趙田也嚇壞了,哆裡哆嗦伸出一把手,“沒有這個數估計下不來,你身上有五百塊錢?”
薛明擺擺手,“錢不是問題,請趙叔教我寫住房建設申請書。”"趙村大隊部就在趙村的趙家大院,解放前曾是地主趙家的四合院,也是趙村最豪華的住宅。
正房被改造成大隊會議室,正堂上掛著偉人像和喬治亞小鬍子畫像。
會議桌上坐著薛明母子,對面是支書、大隊長、會計,以及18隊的生產隊長薛老栓,薛明家屬於第18生產小隊。
薛明瞟一眼便宜爺爺薛老栓,正襟危坐直盯著趙田,“老趙叔,我家是貧困戶,我媽養1個老人和5個孩子已經心裡憔悴,請求大隊給我家幫助。” ?.?????.??
大隊長孫玉厚嘆氣,“你家的情況大隊清楚,按理說應該再分給你家一套房,總不能讓你們一大家子擠在東屋吧?”
這話是說給薛老栓聽的,原來村裡還有一處閒置的院落,半個月前被薛老栓申請,他的長子長孫薛奮戰兩個月後結婚。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靜等薛老栓表態。薛老栓卻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很快乾部們暗罵薛老栓不是東西,一個孫子要結婚,一個孫子家沒有安身之所,孰輕孰重怎麼就拎不清呢?
趙田笑對薛老栓,“老栓叔家裡還有兩間東屋空著,收拾一下給奮戰當新房好吧,村口的小院先給薛明應急怎麼樣?”
“不怎麼樣!”薛老栓從兜裡掏出宅院核准檔案,“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村北小院批給我大孫立門戶,上面有大隊的公章和你們的簽名,這總不能反悔吧?”
“當然不是反悔。”趙田和顏悅色,“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嘛,咱們身為幹部總不能讓社員們沒地方住吧?”
孫玉厚馬上接話茬,“老栓叔,不管怎麼說劉大姐都是你的四兒媳,薛明都是你的孫子,你又是他們的隊長,先把房子讓給老四家生活嘛。”
“我薛老栓沒有這種孫子。”薛老栓突然拍桌子,砰的一聲嚇得孫玉厚一激靈。
薛老栓氣得吹鬍子瞪眼,“用槍杵三伯的頭,大耳刮子毆打兩個堂弟,打到野豬王野狼王一點都不孝敬長輩,我們家沒這樣混賬晚輩。”
“你拍什麼拍?”趙田也拍了桌子,“這裡是大隊部,不是你家的客廳,你跟我拍什麼桌子?”
薛明冷笑,“就你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罪孽也配吃我的孝敬?”
劉月娥趕緊拉兒子的袖子,她還幻想著薛家能把村北小院讓給她。
薛老栓不敢繼續放肆,梗著脖子發話,“村北小院是奮戰的房子,誰跟我耍花招兒我就去公社告狀,去縣裡告狀。”
禮讓房子的話題徹底談崩,孫玉厚和趙田確定一下眼神。
孫玉厚恢復笑臉,“那行,咱們就不讓老栓叔忍痛割愛。不過老叔啊,蓋房子是要傾家蕩產的大事,薛老四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他任勞任怨不比親生的差。我說一句話你聽嗎,湊50塊錢給薛明蓋房。”
薛老栓一聽說出錢直接跳起來,“不可能,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