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麥冬這邊回到家後,谷奶奶就不停嘮叨。
“你真對小潔沒印象呀。”
“您今後能不能別總在床上吃零食。”
“問你呢,別打岔。小潔高中的時候什麼樣子呀,追她的男孩多吧。她現在什麼工作?”
陳麥冬無奈地說道:“我跟她都十幾年沒見了,您覺得我能知道。”
“你們每年不都有同學聚會嗎,你們男生不談論?”
“反正我不談論。”
“好好說話,就你這樣的,缺乏鑑別女人的眼光。還得我給你找,小潔吧知根知底,年齡又般配,性格又不扭捏,比你以前那個害人精哪……”
“奶奶,你也好好說話。”
“怎麼,還不能說了,宋怡就是個害人精,看似弱不禁風,吊你這麼多年,還不是腳踩兩船吶。”
“您眼神好,那您就沒看出來,莊潔戴著假肢的嗎。”
谷奶奶聽後吃驚地愣住了。
陳麥冬看著谷奶奶表情平淡說道:“我就知道您是這表情,中學那會兒,莊潔跟他爸出了車禍,她爸離世了,莊潔右腿膝蓋以下截肢了。”
谷奶奶聽完後,從吃驚到心疼,多好的姑娘呀,怎麼這麼遭罪。
就在谷奶奶愣神的時候,陳麥冬悄悄地離開了奶奶的房間。
陳麥冬剛離開,谷奶奶就反應過來,立刻追了出去,“陳麥冬,你什麼意思,我什麼表情。”
“你急什麼呀,氣大傷身。”
“我話撂在這,小潔這孩子我看上了,我還警告你,任何人都沒資格歧視殘疾人。”
“我從來沒有歧視過她,我只是沒看上她,她也不會看上我的,她心裡有人了。”
“你怎麼知道,誰呀?”
“你管誰呢,反正不是我。”
“怎麼就不能是你呀。”
“您別說了,她心裡有人沒人,我都看不上她,太吵了,比您還吵。”
陳麥冬說完,就快速地跑回房間,緊閉房門。
“你這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第二天一早,莊潔家的客廳裡,媽媽廖濤陰沉著臉,拿著雞毛撣子盯著妹妹何嫋嫋寫著作業。
莊潔起床之後,來到客廳,用一副沒有睡醒的語氣說道:“媽,早上吃什麼呀。”
廖濤聽到後生氣地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妹妹的成績都跌穿地心了,也不知道早起幾分鐘,管管她。”
“您不都親自過問了嗎,還用得著我。”
“我能看懂這卷子嗎?我也就威懾她一時半刻的,再說了我還要看店呢。”
“你也沒少安排我呀,我這兩天忙得腳都不挨地了,也沒時間,沒耐心當家教呀,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我一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成績可好了,現在在家沒事,可以讓他過來給妹妹做家教。”
“請別人做家教不用花錢啊。”
“那你還是等莊研回來吧,他不是也該放假了嗎,他比我靠譜。”
“莊研,靠譜?你可真敢說。”
一旁的何章躍輕咳一聲插嘴道:“咳咳,你別哪個孩子不在,就說人家壞話,莊研是咱們鎮的高考狀元,怎麼還當不了一個小學家教。”
“你以為光會考試就行了,腦子也得正常才行啊。”
廖濤的話音剛落,莊研就推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何章躍笑著說道:“莊嚴回來了。”
何嫋嫋更是興奮地站了起來,大喊道:“哥,哥。”說著就要向他奔去。
莊研立刻伸出手攔道:“別,等會兒”
說完將行李箱放到客廳,又轉身出門兒,然後抱著一隻大白鵝走了進來。
然後給大白鵝介紹道:“這位是何叔,何章躍,這位是我媽廖濤,這位是我姐,莊潔,以及我妹何嫋嫋。”
然後又看著大家說道:“這是我們家的新成員,紀三鵝子。”
妹妹何嫋嫋快步上前抱住了大白鵝,覺得很好玩兒。
媽媽廖濤沒好氣地說道:“你看看他,自己穿得像撲稜蛾子似的,還牽紀三鵝子。”
廖濤起身就想將大白鵝給他紅燒了。
莊潔立刻攔住了媽媽,“哎媽,剋制一下,至少24小時之內不能說髒話。”
但是廖濤的忍耐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在吃午飯的時候徹底爆發了出來。
把桌上的幾個兒女全部說了一遍。
莊研實在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