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條蛇在對他吐著蛇信子,江黎秋渾身一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臉色慘白,最後實在忍不住,一把將他給推開,然後衝到了衛生間裡面乾嘔起來。
“嘔——”
抽水馬桶響個不停,江黎秋跪在地上,眼眶被淚水打溼。
許朝陽倚靠著門框,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她:“你就這麼討厭我的接近?”
女子身形單薄,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隱約能夠窺見突出來的肩胛骨,彷彿輕輕一捏就能夠碎掉似的,這樣柔弱的模樣,卻激起了許朝陽心中暴虐的情緒。
想將她鎖在這裡,關在這裡,困在這裡,讓她一輩子只能見到自己一個人,想在那雙澄澈的眼睛裡面只看到自己一個人的身形。
許朝陽捂住自己的眼睛,剋制住自己心中那些暴虐的想法,再一放下手,眼神又轉變為了當醫生時候的溫和。
他拿著帕子走到江黎秋的身邊,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強硬的轉過來面對著自己:“你答應過我的要慢慢來,我也答應過你,不再逼迫於你,可是你不能對我這麼排斥,知道嗎?”
“嗯?”
最後一個字被拉得很長很長,曖昧繾綣。
他像是對待情人一樣柔聲細語的說:“如果你再這樣排斥我的話,會讓我心中很不好受的,要是我的心中不好受了,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這個瘋子。
江黎秋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渾身一顫,乖順的垂下頭:“我知道了,我會嘗試著接受你的。”
她跪在地上,柔亮黝黑的長髮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散落在肩頭,纖細而白皙的脖子就這麼赤裸裸展現在許朝陽的眼前。
許朝陽伸出手摸著她的脖子:“起來吧,地上涼,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的。”
江黎秋打了一個寒顫,牙齒不可遏制的上下磕碰著。
她討厭這樣的觸碰,她恨不得將對方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爪子給砍下來,然而她只能忍,一個大大的忍字落在江黎秋的心頭浮現。
她忍!
在許朝陽看不見的地方,江黎秋攥緊了拳頭,她順從的跟隨著他的力道起身:“出去吧,我好了很多了。”
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剛才的那種排斥了。
然而許朝陽這種變態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呢。
他捏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傷心難過:“對於你剛才的舉動,我很你能親一親我嗎?”
“只要臉頰就可以了。”俏皮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他不發瘋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紳士,這樣柔情蜜意的態度,幾乎很難叫別的女人拒絕,可是那也是別的女人,江黎秋只覺得心中一陣犯惡心,她不僅不想親他,更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然而事實是,她現在根本不能有其他的舉動。
心下一橫,江黎秋輕輕地踮起腳尖,唇瓣在對方的臉上輕輕掃過,如同蜻蜓點水一樣。
這是一個點到即止的吻,甚至在某一刻,許朝陽懷疑這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畫面,他恍然之間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剛才那柔軟的觸感浮現在心中,無聲的告訴他,這不是他的臆想。
細碎的髮絲從他的額角垂落下來,他得寸進尺的說:“剛才你親了我嗎?可是我怎麼沒有感覺?”
手指著自己的臉頰。
顯然還想再索要一個吻。
江黎秋心中將許朝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恨不得挖他祖宗的墳,鞭他祖宗的屍。
她冷冷的說:“你不要太得寸進尺,明明說好的要一步一步來的。”
眼見著她收起了剛才的脆弱,又恢復了女強人的姿態,許朝陽心中暗歎一聲可惜。
不過這才是他熟知的江黎秋。
兔子急了都還咬人,他也不好把江黎秋逼得跳牆,順勢轉移了話題:“剛才還是和你開玩笑的,餓了吧,我們出去看看吃什麼?”
所謂的出去,當然不可能是出這間別墅。
許朝陽早早的就訂好了餐,一到時間就會有專門的五星級廚師將做好的餐點送上來。
明明只有兩個人吃飯,可是桌子上面卻擺了不下數十道豪華大餐。
從空運過來的北極大蝦,扇貝,三文魚,牛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
而且每一道菜品都相當的精美。
還有飯後甜點。
滿滿的一桌子看得人目不暇接。
“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