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朝陽沒有聽太明白,“你說什麼?”
“我不能拋下厲嘉承,”江黎秋像是立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樣,“我要在這裡一直照顧厲嘉承,直到他醒過來為此。”
“你是瘋了還是魔怔了?”許朝陽不解的看向江黎秋。
似乎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江黎秋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他的話表達的還不夠清楚?江黎秋究竟是沒聽懂他的話,還是根本理解錯了他話裡的意思。
“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會醒過來的男人,浪費你的大好時間,你覺得值得嗎?”許朝陽幾乎是吼到,他真的十分不解,他都說的這樣明白了,為什麼江黎秋還是這麼固執。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江黎秋回頭看向許朝陽,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厲嘉承他,是因為我才出事的,我做人不能沒有原則,更何況我還深愛著他,所以我會一直照顧他,直到他醒來為止。”
許朝陽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擋江黎秋的選擇了,他的目光瞥向了江黎秋的右腿膝蓋上的傷口,似乎是因為走的路程太久了,本來許朝陽昨日就已經給江黎秋靜心包紮好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來了。
“快坐下。”許朝陽低聲說道。江黎秋不解的看向許朝陽,好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知道許朝陽為什麼讓她坐下。
“你的傷口裂開了,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看見江黎秋不解的眼神,許朝陽解釋到。
聽到這話,江黎秋才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膝蓋上的傷口,正如許朝陽說的那樣,原本包紮好的傷口,現在正有不少小血珠在往外滲透,看見這個傷口,江黎秋就聯想到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摔了一跤,她找醫生的時間就不會被延長,厲嘉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江黎秋把錯全部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覺得都是這個傷口的‘錯’,她才不要包紮!原本許朝陽見江黎秋沒有坐下來,以為是她不想坐,本來打算蹲下來,就這江黎秋這個姿勢給她重新包紮,但是江黎秋使勁往後面一退,許朝陽用鑷子夾著的吸血棉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用不了了。
“怎麼了?”許朝陽疑惑的看向江黎秋,對她這個行為表示不解,不明白為什麼江黎秋不讓自己給她包紮。“我才不要包紮!”江黎秋看著許朝陽,大聲的說道。彷彿生怕許朝陽聽不見似的。
“為什麼阿?”許朝陽好笑的看著江黎秋,他覺得,江黎秋竟然莫名的有一點點可愛是怎麼回事啊?“你的傷口都裂成這樣了,在不包紮會更加嚴重的!”許朝陽說道,他又以為,是不是江黎秋怕疼,“到時候處理起來會更麻煩的,也會更痛的。”
“就是因為我昨天摔了一跤!不然厲嘉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果我昨天沒有摔跤,厲嘉承肯定就醒來了!”江黎秋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道理,而許朝陽卻覺得,他之前是看錯了江黎秋,他沒有想到如此聰明的江黎秋,只要每每一遇到關於厲嘉承的事情,就變得笨笨的呆呆的,怪可愛的。
“那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膝蓋過意不去啊,你看看,假如你現在沒有好好包紮,好好護理,到時候留疤了,是不是很難看?厲嘉承喜歡你留疤嗎?”許朝陽寵溺的看向江黎秋,他先前以為,江黎秋身上堅韌的品質就足以讓他傾心,現在才發現,原來江黎秋這麼可愛。江黎秋聽到許朝陽如此‘誠懇’的一番話,她覺得許朝陽說的特別有道理,然後就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等著許朝陽幫她重新包紮。
許朝陽半蹲在江黎秋腳邊,他先是解開了江黎秋膝蓋上緊緊纏著的幾成紗布,江黎秋血肉模糊的膝蓋就這樣落入了許朝陽的眼裡。
果然,與許朝陽想的一般無二,許朝陽估計就是江黎秋沒有注意,導致紗布與傷口用力摩擦才致使傷口要有炎症的傾向。
許朝陽用鑷子夾了一小塊棉花,沾了點消毒酒精,輕輕的在江黎秋的傷口上擦拭了起來。“如果我弄疼你了,就要跟我說,然後我會放輕手上的力度。”
許朝陽頭也不抬的就幫江黎秋仔仔細細的擦了起來。不管許朝陽下手的力度怎麼樣,是輕還是重,江黎秋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用消毒酒精擦拭完之後,許朝陽往江黎秋的傷口上倒了幾滴碘液,用棉籤塗勻,隨後用一塊新的繃帶重新綁上了,還繫了一個特別好看的蝴蝶結。
許朝陽對著次包紮的傷口,表示十分滿意。
見許朝陽包紮好了,江黎秋從凳子上重新坐了起來,她拉開厲嘉承病床前的床頭櫃,發現自己先前放在裡面的溼巾,棉籤,諸如此類的小物件都沒有人去動過,還原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