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就說不是我!是她!”江雨幕奪過藥裝,蒼白的小臉滿是淚痕,遞到江黎秋面前。
江黎秋並沒接,只看了眼那家僕,便留了一句,“辭了吧。”
給人偷下這種藥,扭送去警局都不為過,再加之江家的背景,這家僕往後別說再找活,就連生存都怕是難了。
但江黎秋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就想走,身後厲嘉承卻說,“只憑這個就認定是她,江二小姐栽贓人的功夫真是厲害。”
家僕見有人幫自己說話,立馬哭嚷起來,“大小姐,真不是我啊,這東西,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進兜裡的!”
“姐夫,你為什麼非要認定是我?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為什麼?”江雨幕看了眼江黎秋,心下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就因為我是江家的人?”
厲嘉承蹙眉,“你在說什麼。”
江黎秋卻猛地回頭,江雨幕對上她的視線,眼神更加溼潤,“姐,陳叔已經跟我說了......”
話還沒說完,江雨幕就像是哭得止不住一樣,抽噎著不再抬頭。
“他說了什麼。”厲嘉承眸光犯冷,視線在陳管家和江雨幕之間來回掃視。
江雨幕沒再說話,陳管家自然不會說,而江黎秋,她要怎麼對自己老公說,你是不是設計殺了我爸爸?
一時之間,四下死一般沉寂。
江黎秋不願江雨幕在厲嘉承面前提起此事,她拉住江雨幕的手腕,拽到自己身後,她看向厲嘉承,“我相信雨幕,就這樣吧,別再查了。”
“你是不是都忘了昨晚差點發生的事?”厲嘉承眼尾泛紅,怒意十足地盯著她,見她要走,他終於上前抓住她。
之前因為在樓上剛起過爭執,他下樓後站得離她並不近,反而是最遠的距離,可現在,她竟然要輕鬆放過江雨幕,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可最讓人痛心的是,他的手剛剛碰到江黎秋的同時,就被她條件反射般立馬開啟,手背火辣辣的痛,卻不及他心裡的萬分之一。
“別碰我!”江黎秋脫口而出,喊完自己都怔了怔,卻不後悔,想起昨晚他趁自己意識模糊間做出那種事來,她就覺得噁心到心寒。
她瞪著他,“你確實從來都不喜歡我妹妹,雨幕從來沒招惹過你,為什麼你總是偏見討厭她呢?厲嘉承,為什麼呢?”
“你以為呢?”厲嘉承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江黎秋搖搖頭,鬆開了江雨幕,也放過了自己心底那千瘡百孔的心,“算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這回,厲嘉承再也沒抓住她。
砰地一聲門巨響,江黎秋狠狠甩上了門。
自從韓爍當了助理後,平時開車都是韓爍上下班接送她,這回也不例外。
好在韓爍有眼力見,上車後並沒有說起江家的事,而是說起之前抓到的那個藍巾人。
“羅家人?”江黎秋現在感覺自己腦仁都是麻的,今天早上,算是和厲嘉承徹頭徹尾吵了一架,心都痛到麻木。
“是,我查了他的戶籍,發現他曾改過名字,地點和名字都和羅家有關,然後我就逼問了他,他也承認了。”
還說厲家人都該死絕,包括她這個風光的媳婦。
後面的話韓爍自然沒和江黎秋說,但江黎秋卻能猜到。
藍巾人為什麼想要殺她,自然和厲家有關。所以,當年厲嘉承和羅義天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羅家人改名換姓後,仍恨到現在還不放下。
江黎秋沒敢再想下去,“羅家人還剩下來多少?”
“還沒查清,當年的羅家人很多都改了姓名,沒改姓名的也隱退了,不過也有勢力比較大的,分散在各個地方,不追溯細查,根本查不出是當年的羅家人。”
“例如?”
“羅瑞,現如今是匯潤集團的總經理,三年前被匯潤招聘進去,他一直對外稱自己剛回國不久,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其實是當年的羅家人,我也是前兩天才查出來。”
江黎秋扶額揉了揉太陽穴,果然,羅家勢力在暗地裡不容小覷嗎。
“找個時間碰個面,我要會一會他。”江黎秋抬眸望向窗外,按理說她不該再查羅家的事,但心底卻總有個聲音讓她往前走一走。
韓爍聽此也怔了怔,看了好幾眼後才低聲說了句,“過兩天厲老夫人的壽宴上,羅瑞應該會應邀前來。”
壽宴......一想起壽宴江黎秋頭都疼,到時候面對他們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