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感情的事,聰明點的女人都不會拿去直接問自家老公的,封總,看來您也不太懂女人啊。”
論打嘴炮,江黎秋就沒有怕過,更不會慫,她有心情的時候,誰也不能在她這多佔一分便宜,哪怕只是打嘴仗也不可能。
江黎秋挑了挑眉梢,自顧端起咖啡來,攪了攪。
“哈哈哈,不愧是江總。”封天恆不怒反笑,看了眼她,像是無意似的。
他說,“真沒想到江總這次又約在了這家咖啡館,上次見江總事後把咖啡都吐了出來,還以為是江總不喜歡這裡的口味呢。”
他竟然看見了?
江黎秋怔了怔,不可能,上次她親眼見車開遠了才吐的,他不可能親眼看見。
“上回身體不適,讓封總見笑了。”江黎秋莞爾一笑,攪動咖啡的手卻倏地一滯,她試探性問了句,“莫非,這家咖啡館也是封氏企下的?”
“果然聰明,不過棋差一著。”封天恆舉杯示意她同飲,口中道,“是我個人名下。”
“原來如此。”江黎秋面色一僵,遞到唇邊的杯沿都覺得滲著寒冷,半晌,她還是鎮定自若喝了一口,“封總果然閒情雅緻。”
封天恆眉眼中自帶一派疏朗清明,可眼神卻總雜著意味不明,直到見她嚥了下去後,他才開口,“既然江總有誠意,那我們自然一切好說。”
鬧了半天,只為了逼她喝口咖啡,江黎秋簡直想翻個白眼,喝口你家咖啡就是有誠意了,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執念。
她自然明白封天恆不會在這咖啡裡輕易動手腳,傻子才做這麼顯而易見的事,但他越在乎這種小事,她就越心生牴觸。
“所以,羅義天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江黎秋開門見山。
封天恆也認真了下來,沒再和她繞,“那我先說羅家,羅家勢力並不大,和厲家更是比不上,但羅家靠地產起家,在地產這一片也算是龍頭企業,而羅義天也是妥妥的暴發戶本性,生性風流,又仗著暴利把黃賭毒幾乎都染了個遍。
“因為商業上有合作,厲家曾說過讓他低調些,但羅義天偏還打蛇上輥,一來二回竟然對厲老夫人起了覬覦之心,這下厲嘉承不樂意了,他倆就撞上了。”
厲老夫人......江黎秋想起蘇頌梅平日和藹可親的模樣,沒想到還被這種變態糾纏過,一時就覺得惡寒不已。
她點點頭,繼續聽封天恆說,“厲嘉承在商業上使了不少手段,那陣子羅家企業一直走下坡路,經過投標一事後,羅義天徹底瘋了,覺得在自家門口被人欺負了,畢竟那是地產專案嘛。厲家不僅橫插進來一腳,還根本不帶羅家玩,羅義天身為羅家掌權人,這樣做無異於直接打他臉,然後他或許是一氣之下吧,既然自己拿不到這塊地,那誰也別想要,就在那塊地上自殺了。”
聽完,江黎秋眉尖皺著,總覺得封天恆刻意隱瞞了什麼,她問,“羅義天當時沒找過你嗎?我記得,當年封氏參與投標的負責人,就是你。按理說投標一失敗,他憤怒矛頭也該對向你才對。”
“果然,江總還是查我了啊。”封天恆笑了笑,也沒否認,“他當時確實找我了,說想兩家公司一起合作設計,被我拒絕了。”
江黎秋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她明白,這件事絕地不會這麼簡單就完。
果不其然,封天恆與她對視一眼,良久才繼續說道,“沒錯,當時我手裡有他的把柄,他的其中一個私生子,在我手上。”
江黎秋大驚,當時封天恆才多大?頂多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敢和羅義天抗衡,還直言拿私生子威脅?
她嘴唇發顫,“在你手上?什麼意思?”
封天恆倚在沙發背上,一隻手搭著靠背,神情難得有幾分慵懶,整個人一絲不苟的氣質也削弱了幾分。
他眼皮上挑,隨意地看了江黎秋一眼,聲色如常,只是那雙眼裡的冷光,還是被她清晰捕捉到了。
他說,“羅義天多年前曾和我母親偷過情,不幸,留了個私生子,年紀和我只差三歲,我母親不方便照顧他,我長大後便偶爾去看看。”
什......麼。
江黎秋瞠目結舌,她記得她看封天恆的資料時,並沒有提到父母離異的事,而只有母親五年前逝世,他母親是婚內出軌?
那......五年前,就在羅義天死的那一年?
江黎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可怕的猜測,她瞪圓了眼睛,剛要問,就被他直接岔開了話題。
他仍是一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