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嘉承大半個身體擋在了江黎秋面前,手的力度不減,聲音冷得刺骨,“滾,杜傢什麼時候也配在我面前有名字了?”
“厲少。”杜少宇轉回視線,和他對視多少落於下風,“你這麼著急趕我走,是不是也怕阿秋會選擇我?畢竟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隨便一個人花三五年時間就能替代的,她心裡一直都有我。”
他這話說得太篤定,讓原本心裡就不安的厲嘉承眼神顫了顫,落入其他人耳朵裡更是掀起了波瀾。
“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這堂堂的厲家少主要是被夫人當眾提出分手,這丟的可不是單單是面子問題。”
“可這兩位不是傳說中一直很恩愛嗎,難不成這都是假象,厲太太背地裡和舊愛還有聯絡,這頂綠帽子可真的是太刺激了。”
“到底喜歡誰,應該由阿秋自己選擇,厲少還是不要干涉她的決定。”杜少宇笑得挑釁,寸步不讓。
“不是什麼垃圾都有資格在她面前談喜歡兩個字,我這不是干涉,是篩選!”厲嘉承氣場強勢。
作為話題主角之一的江黎秋,從被杜少宇示愛開始,除了意外,就只剩下無語厭煩。
她不止一次和杜少宇劃清了界限,但他卻三番兩次踩過,這次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攪渾了這趟渾水,更是讓她覺得反感。
眼下看著面前護著自己的厲嘉承,感受到他身上迸發出來的佔有慾,和因為吃醋而惱怒的一張臉,忽地氣就消了一大半。
掌心的溫熱,沿著厲嘉承掌心裡的脈絡,直直蔓延到了她心裡。
“我不喜歡你。”江黎秋的聲音不大,但語氣疏離,漂亮的杏眼裡除了冷淡再無他物,“以前的事情早就翻篇了,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而且,你對我的糾纏讓我很厭惡,不是什麼傷害都能妄想用對不起這三個字來撫平,如果杜少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就麻煩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杜少宇的臉一點點黑了下來。
“再者,我現在是厲家的掌權人,杜家的這點股權給我算怎麼回事,如果真不想要,捐出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的刺慢慢露了出來。
厲嘉承聽到這話,臉色才稍稍有所緩解,眼神轉而得意。
“阿秋。”
“別叫得這麼親密,早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你就沒有資格這麼叫了。”江黎秋冷冷說著。
她的態度擺得這麼分明,在場的人也看出來她對杜少宇是真的早就割裂了這段感情,此時看杜少宇的眼神從欣賞變成了同情可憐。
這種眼神讓杜少宇很難為情,更重要的是江黎秋的拒絕,讓他此時連一個平靜的神情都沒辦法保持,臉色耷拉著。
杜家的人本就對兒子的這一舉動惱怒詫異,生怕江黎秋真的收下了這股權,那他們杜家的前途可真就斷送在一個女人手裡了。
聽到江黎秋的拒絕言辭,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們生怕兒子又鬧出什麼事情來,連忙追了上來,先把股權書拿走:“不好意思,厲先生,厲太太,少宇他最近工作和操辦訂婚宴太累了,所以神志不大清楚,說了一些胡話,還請兩位見諒。”
“見諒?”厲嘉承冷哼了一聲,“他騷擾、影響我太太的心情,連一句交代都沒有,怕是還不知道錯。”
杜父賠笑,連忙拉著兒子彎腰,逼著他道歉。
杜少宇被拒絕了本就心裡難受,眼下還被侮辱了這麼一遭,甩手走人了。
宋青衣此時還沒走,不過還在惦記著自己的計劃,使了個眼色讓服務員過來。
江黎秋害她丟了這麼大一個臉,要是不拉著江黎秋給她墊背,傳出去她還有宋家,怕是成了全城的笑話,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妹妹。”宋青衣硬是拗出了一個笑,“今天這件事,我替我未婚夫少宇給你陪不是,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說著,她從服務員手裡拿過一杯酒,抬著下巴一飲而盡。
江黎秋卻沒有要喝的意思,這宋青衣的為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剛才未婚夫當著宴客的面跟她告白,這會應該上來和她撕破臉鬥嘴才是,怎麼可能卑微地過來敬酒。
她視線輕飄飄地看了眼心虛的服務員,猜到這酒多半有問題,嘴角噙著抹冷笑。
“妹妹向來是個大度的人,現在不喝這杯酒是還在生氣,不肯原諒我嗎?”宋青衣端起來一副附低做小狀。
落在外人眼裡,她現在的確是委屈的一方,先是未婚夫撂下她不管和別人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