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黎秋到厲氏工作,一身白色定製西裝將她襯得幹練,西裝褲勾勒出修長纖細的腿,高高束起的馬尾掃著雪頸,整個人氣場十足、明豔又利落。
她踩著小高跟進了大廈,腦裡分神去想今天的工作安排,進大廳時,前臺恭敬彙報:“江總,有一位小姐說是你的妹妹,鬧著不肯走,我先將她安排在了會議室,你看?”
江黎秋眼眸覆蓋上來一層暗色,抿了抿嘴,有些糾結。
她當然知道妹妹是為什麼來,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知道了,我來處理。”江黎秋腳尖稍頓,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
門一推開,就看到妹妹坐在椅子上掉眼淚,眼睛紅腫,看起來憔悴又可憐。
“姐姐。”江雨慕抽了抽鼻子,一副不好意思被看到的樣子,偏過頭抹眼淚。
“我已經約了醫生,明後天到家裡給你看看腿,這位醫生醫術高湛,在國外都享有聲譽,你……還是配合一下治療吧,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再給你約其他醫生。”
縱然是對妹妹再失望,這也是她唯一的親人,答應過父母會好好照顧妹妹,先前的醫生雖治療有成效,但因為江雨慕暗地裡再三刁難已經被氣走了,此時也只能再想辦法另找一位。
她就這麼站著,眼神有些無奈,始終和妹妹保持著距離。
“好,我會乖乖看病的。”江雨慕難得一副乖順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視線落在江黎秋襯衣的高領部位,想要問那天的傷口好了沒有,結果卻看到江黎秋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神色警惕。
“姐姐,你是在怕我嗎?”江雨慕抽抽嗒嗒地解釋,“那天的事是我一時衝動,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我就是一時間腦袋不大清楚了,對不起姐姐。”
小姑娘哭起來無聲,卻莫名惹人心疼。
江雨慕自然知道姐姐的軟肋在哪,繼續哭訴:“爸媽離開後,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姐姐是我唯一的倚仗。我心裡一直記著姐姐的好,只是……我在療養院一個人呆得太久了,那裡就像是沒有光的牢籠,我看到姐姐這麼幸福,更加覺得我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江黎秋安靜地聽著,眼神漸露不忍。
“我也不是真的喜歡厲嘉承,就是心裡太寂寞了,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又優秀又溫柔,我也很想像姐姐一樣幸福快樂,不想被丟下。”
江雨慕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姐姐的神情,垂下的眼睫遮蓋住了部分情緒,“對不起姐姐,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妄圖破壞你們的感情,我以後不會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心裡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江黎秋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沒辦法就這麼袖手離開、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心裡多少已經心軟。
“好了,別哭了。”江黎秋從包裡拿出紙巾給她擦拭,“我還有工作,你先回家吧……等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的。”
她這態度分明就是軟化了下來,願意退一步。
“好。”江雨慕也知道不能逼著,仔細擦著眼淚,回頭拿東西。
江黎秋怕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叫來司機送她,掐斷電話後便回了頂樓工作。
如果她此時回頭,就可以看到江雨慕得意地勾了勾唇角,眼神譏笑地丟掉了手裡的紙巾,哪有半點之前誠懇的模樣。
一整天的工作瑣事漸漸讓江黎秋忘記了時間,被打斷了工作節奏是因為方素馨的來電。
“你到底把你表姐帶去哪裡了?”方素馨一開口便是訓斥,“現在你公司拿回去了,江家也搬回去住,怎麼就不知道心滿意足,難不成真的把我們全家都弄死才情願嗎,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我們再怎麼說都還是一家人。”
來來去去就只會拿所謂的血緣關係壓著她。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親愛的表姐是怎麼對我的?”江黎秋眼神冷淡,說出口的話更是沒有半點溫度,瑩白的手指在桌子上沒有聲音地點著。
“她在酒裡下藥、企圖讓我在整個A市的權貴面前丟臉,又拿刀要來殺我,我可看不出來半點的家人情分。”江黎秋緩緩說著,“還有,別說得好像是我強搶掠奪一般,從一開始這些東西就是屬於我爸媽的,你們當初把他們逼上死路時,可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現在在這裡哭什麼慘。”
她三兩撥千金的,就把方素馨懟得說不出話。
“不是什麼人都配在我面前說家人兩個字,你們從來就不是,所以藉著這一點來我這裡求情是很可笑的行為。至於表姐,她現在大概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