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自然對杜少宇沒有感情,只是她好不容易捏著證據逼迫杜少宇和她結婚,一隻腳跨入了江家大門,當然不願意被江黎秋破壞。
“你搬弄是非、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的與日俱增。”江黎秋冷冷看她,眼神含著抹譏笑,“自己都撿著別人不要的東西當成寶,死死護著,還有臉說別人。”
“你!”
“也是,像你這種只知道用身體和男人交換利益的人,除了這種骯髒的想法,腦袋裡再也裝不下什麼別的東西。”江黎秋拖腔帶調地說著,極盡諷刺。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貪慕虛榮,淺薄無知。我來這裡是談專案的,至於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宋青衣一下子擋在了杜少宇面前,死死瞪著江黎秋。
“早千八百年前我就不要了,你想要的話隨意,但有一點提醒你,看好你的男人,別再來騷擾我了。”
有八卦的同事在不遠處觀望,江黎秋點到為止,也不願意這件事傳出去變了味,影響到厲氏集團的名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你說誰騷擾你啊,能不能留點臉。”宋青衣被江黎秋的話激怒到了,不顧場合,當即走過去按著電梯門,還想和她論道論道。
真是愚蠢粗鄙的女人,不識大體!
杜少宇看不下去,拽過她的手強行扯到了樓梯邊,低吼:“鬧夠了沒有?”
“什麼叫做我鬧,明明就是她不安好心,還什麼談合作,分明就是想借這個理由來勾引你。”宋青衣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怕杜少宇真的動搖,連忙補充。
“你別被她騙了,她可不會對你回心轉意,即便是放下臭架子接近你,只怕也是別有目的,說不好是看上了你的公司。”
杜少宇白了她一眼,沒什麼耐心。
“你可別忘記了,她爸媽是怎麼死的!”宋青衣又拎出這件事提醒,就是怕杜少宇後悔了。
“你們宋家也沒幹淨到哪裡去。”杜少宇厭煩地看著她。
這時候有了對比,他腦袋裡浮現的反而是江黎秋方才美麗又落落大方的模樣,更是滋生出了後悔之意。
從什麼時候起,江黎秋又開始在他心裡佔據著越來越多的份量,以至於他總是忍不住心軟下來。
氣氛一瞬尷尬緊凝,最後還是宋青衣主動說和:“我也是被她氣糊塗了,怕你真的中了她的迷魂計。今天是我們去看婚紗的日子,你……”
“別煩我,愛去不去。”杜少宇懶得和她多說一個字,甩手回了辦公室。
宋青衣氣得夠嗆,瞪著杜少宇的背影,乾脆憤然離開,路過時還不忘遷怒到無辜同事身上:“看什麼看,都給我把嘴巴閉嚴實了,要是說出口不該說的,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她一走,其他同事都不由得嘆息。
“你說杜總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還要和她訂婚。”
“我聽我閨蜜說,這杜總和厲氏集團的江總以前就是有婚約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散了。我看他們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我也覺得……”
另一邊,江黎秋開車停在一棟稍顯破舊的小區門口,打量一下,確定沒有走錯。
她的心情絲毫沒有被宋青衣的出現而破壞,事關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下車後,她詢問了好幾個居民,確定人就住在這裡,期間還不忘問了些細節。
“那戶人家說來也奇怪,好幾天才出一次門,偶爾會有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來找他。”老奶奶回憶,“他不愛說話的,而且腿上還有傷,看著好像是瘸了。”
“他不工作嗎?”
老奶奶搖頭,“他剛搬來的時候畏畏縮縮的,問了好幾次關於他的家裡和工作都不說話,看平時的狀態也不像是上班,不知道整天在屋裡倒騰什麼。”
江黎秋道了謝,上樓去找人,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應,她想了想,捏著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滄桑一些:“你好,我是小區調查的工作人員,能麻煩你開下門嗎?”
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屋子裡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門被開啟,撲鼻而來的是垃圾和食物腐爛混雜的味道,讓人有些作嘔。
男人只開了半扇門,背陽而站,屋子裡沒有開燈,只能模糊看清楚五官輪廓。
但江黎秋記性好,認出他的確就是當年和父親合作的那個人,忍住心裡的激動,出聲:“請問是白昊先生嗎,社群有些調查問卷要填,希望你能配合。”
看